叶芷宁的脸更红了,她跳起来,“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刚才给小鱼儿洗澡时,自己已经顺便洗了。
可是听着他抱怨的话里另有深意,她的心滞了滞,怕他再说什么调戏她的话,索性先跑了。
容羿寒看着她跳着脚往外跑,无奈的摇摇头。
她呀!在外人面前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
但是在他面前,总是掩不住那些小女孩的稚气,让他忍不住想疼爱她。
关了电脑,他站起来,也许是坐久了,眼前一阵发黑。
他撑着桌角,皱眉等那阵晕眩过去,然后缓步向门外走去。
他走得极慢,刚走到走廊里,又见她奔回来,一脸歉意,“哎呀,我忘了你是伤患了。”
伸手搭在她肩上,将身体的整个重量都交给她。
她扶着他,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急忙问:“羿寒,是不是很疼?”
他“嗯”了一声,她的愧疚更甚。
回忆起那晚惊险一幕,心跳又急促起来,“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如果当时我真的撞上去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一起下黄泉。”他说得轻松,叶芷宁一怔。
抬眼看他,却见他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她心底一下子释怀了,“嗯,只要有你,去哪里都无所谓。”
扶着容羿寒回到房里,水已经放好。
叶芷宁走进去关掉,出来时就见到容羿寒在脱衣服。
他身材很好,上身没有一点赘肉,但也不像那些肌肉男那么恐怖。
见他要脱裤子,叶芷宁终于淡定不下去。
就算这是她的男人,就算他们已经很亲密了,她还是无法坦然地看着他。
容羿寒弯下腰去脱裤子时,他的脑袋很沉重,整个竟向前扑去。
叶芷宁吓得尖叫一声,急忙冲过去扶住他。
结果惯性使然,她没能扶住他,却被他压在地上。
脑袋磕在地板上,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全身被他密实地压住,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她顾不上自己全身都痛,连睁开眼睛看他,“羿寒,你还好吗?”
容羿寒觉得很挫败,受了伤竟连平常的小事都做不了。
他见她被他压得眼泪直飙,却还担心他有没有怎么样。
他心里一阵阵的疼,连忙撑着上身,从她身上爬下来坐在旁边,看着褪了一半的裤子郁卒不已。
叶芷宁见他不说话,边爬起来边揉脑袋,瞧他耳根处飘起两抹可疑的红,她连疼都忘记了。
欺近去看,惊讶的叫道:“哎呀,羿寒,你耳根红了哦。”
自从那年在叶家的家庭聚会上看到他耳根红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
现在见到,自然觉得惊奇极了。
容羿寒又窘又恼,伸手去遮她的眼睛,她不肯,抓住他的手,使劲偏头去看。
容羿寒恼羞成怒,咬牙道:“你眼花,看错了。”
叶芷宁不理会他,笑嘻嘻地盯着他看。
尤记得当年,她的心就是被他耳根处的两抹红晕给征服的。
“其实男人害羞也没什么的,我理解我理解。”
她越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容羿寒就越觉得丢脸。
他将套在脚踝处害他跌倒的裤子用力踢开,然后站起来往浴室走。
走了两步,他又极不甘心,回过身来将她拧着进了浴室。
害羞是吧?!
浴室里,叶芷宁被他强逼着给他搓澡,她苦哈哈地看着他,“羿寒,我的手还没好……”
“我看已经结痂了。”某只毫没良心的说。
“可是浸了水还是会疼。”
“那你刚才怎么给小鱼儿洗的澡?”某人淡定的问,然后对她摇头,“这是差别待遇哟!”
叶芷宁骑虎难下,索性心一横,拿起浴花抹了泡沫就往他身上擦。
她擦得用力,他麦色的皮肤上很快起了一层粉红,在水蒸气朦胧的光晕里,显得特别诱人。
叶芷宁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咕咚一声,顿时口干舌躁起来。
容羿寒没注意她的表情,被浴花擦得浑身火辣辣的疼,他“咝咝”的直抽气,哎哟乱叫,“喂,你谋杀亲夫啊,轻点轻点。”
她放轻力道,容羿寒还是嫌,抬手抢过她手里的浴花扔出老远,“痛死了,我要你用手搓。”
这个大少爷也忒难侍候了!
叶芷宁咬了咬牙,又不忍心丢下他不管,只好用手给他搓背。
他戴了颈托,颈部不能沾水,她俯在他面前。
衣领微敞,她洗过,胸前的小白兔随着她使力,在他眼前跳跃着。
容羿寒呼吸一紧,小腹升起一股热气,他困难地别开眼睛。
叶芷宁没有发现他的神情变化,一个劲的搓着。
手渐渐向下,在他腹部上搓着,一不小心,就碰到某个东西。
她顿了顿,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她急忙向后退去,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哪个,我想起小鱼儿喜欢踢被子,我去看看。”
说完也不管容羿寒,她转身落荒而逃。
容羿寒身手不比以前敏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逃走。
身体热得发胀,他咬牙切齿的想:等他拆了颈上这破玩艺儿,他要将她捉在床上大战三天三夜!
………………
翌日,天空一碧如洗,几朵白云飘过,天气晴好。
小鱼儿要去上学了。
出车祸前,容羿寒已经联系了东辰幼儿园,园长表示热烈欢迎。
但是这几天容羿寒住院,倒把这事耽搁了。
吃饭的时候,容羿寒想起这事,顺便提了一句,小鱼儿高兴得不得了,直嚷嚷着要去上学。
叶芷宁给他剥了一个鸡蛋放进他盘子里,柔声道:“好,把鸡蛋吃完,妈咪就送你去。”
小鱼儿听话的吃鸡蛋,一旁容羿寒见叶芷宁这样,心里狂饮醋。
他咳了几声,某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又重重的咳两声,小鱼儿抬起头来,关心的问他,“爸爸,你感冒了吗?”
然后某人吐血了。
吃完饭,容羿寒本来要陪小鱼儿一起去。
叶芷宁看着他颈上戴的颈托,摇了摇头,“你在家里休息吧,我陪他去就好。”
容羿寒想起自己住院的这几天,落下许多公事,也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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