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她,他抱她,他终于肯抱她了……
可是为什么是现在啊,她明明就怕他怕得要死,再温存的拥抱也会让她感觉到心虚与害怕。
他将头搁在她肩上,淡而沉的问:“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还要谁希罕你?”
他的声音里绷着一根危险的弦,只要轻轻一拨,就有可能火花四溅。
郁馥心一直很聪明的脑子犯起了糊涂,她不肯先输了气场。
于是冷冷的反击,“现在喜欢当后爸的人多得是……”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韩非凡拦腰抱起,折返进卧室里。
路过门边,他一脚踢上了门,然后一步步向那张铁灰色的大床走去。
郁馥心已经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挣扎着想逃,整个人却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抖着声音道:“韩非凡,你不可以打我,否则……否则……”
威胁的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韩非凡轻轻一笑,将她抛进柔软的床上。
看着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他迅速的欺压上去,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否则怎样,嗯?”
尾音慵懒的微微上扬,他凑得极近,呼吸喷吐在她的脸上,眼睛湿而亮的看着她。
她的心弦幽幽一颤,这样绝色无双的男子,是个正常的女人都拒绝不了吧。
可是她爱他什么呢?
只因为失身了,连心也丢失了么?
郁馥心给不了自己答案,只记得那晚,在灯红酒绿的地方第一眼看到他。
他面前排着一排各种颜色的鸡尾酒,在那样色彩斑澜的映衬下,他眉宇却多了一抹明媚的忧伤。
那样的触动人心,那样的动人心弦。
爱一个人是毫无道理的,或许仅仅是那一个动作,只要扣动了你的心弦,那么爱便泛滥成灾。
“否则……否则我就不嫁你了。”她的威胁毫无底气。
天知道,她爱他爱得发狂,不嫁他又能嫁谁?
“哦,是吗?”他离得极近,一言一语,呼吸喷在脸上,痒痒的,连带她的心都开始奇痒难耐。
她看着他,眼底氤氲起一层雾气,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偏头含住他饱满的上唇。
轻轻咬着舔着吮着,就好像在吃最好吃的棒棒糖。
她吻得很认真,半眯着眼睛一心一意的吻,青涩而认真。
不像他曾经交往过的那些女人,只是为了勾引他上床。
他本是要教训她的出言不逊的,怎么反倒让她占了上风?
唇上一阵酥麻,他难耐渴望,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然后发起反击。
他的吻并不温存,吮得她疼得全身颤抖,他也不曾松开她。
韩非凡狂性大发,他顾虑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压得太厉害。
他将她翻在自己身上,拍拍她的脸,柔声道:“我会很重。”
四年了,为了叶芷宁,他再也没有碰过女人。
如今怀里这个女人一个月前才被他褪去了处子之身,此时已经媚得令人喉头发紧。
他想要她,单纯的床笫之欢。
他抚着她的脸,见她半眯着眼睛,全身软得像水一般,目光楚楚地看着他,说:“没关系,
你把我的撕碎吧。”
他眼底蓄起了狂风暴雨,他大手利落得几起几落,她身上两截式的睡衣已经完全碎裂在地。
夜幕完全的降临,郁馥心大汗淋漓的倒在他怀里。
“哥哥……”她软绵绵的求他,身体疼得厉害,让她又是心痒难耐又是疼得揪心。
这样双重的折磨,让她整个身子都痒得发颤。
“我告诉过你会疼的。”他托着她,哑着嗓子兴奋的说,“可是,现在来不及了哦……”
终于结束时,郁馥心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人在身体上与他的契合度是完美的。
在这世上,若是无法娶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那么将要娶的是谁,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躺在床上,将她拉进怀里,温存的抱着,她已经睡熟。
即使这样,感觉到他的靠近,她身体还微微颤抖着,嘴里哀哀的求:“哥哥,不要了……”
他失笑,搂着她疲惫的睡去。
………………
医院明晃晃的手术室里,叶芷宁躺在铁床上。
她看着主任医师缓慢的拿着手术器材,金属与金属碰撞出轻脆的声音,惊得她心口一阵闷闷的跳。
她闭上眼睛,还是忍不住心底剧烈的疼痛,眼泪缓缓爬满了整张脸。
主任医师慢条斯理的夹开麻醉剂,然后一推一送,将里面的空气推出去,慢慢地走到叶芷宁身边。
感觉到她在身前站定,叶芷宁痛吟出声,又怕外面等着的人会难受,她生生压抑住。
将手指送到唇边,死死的咬住,等着那股疼痛的麻木到来……
容羿寒在外面听到她的痛吟声,手指紧握成拳,看着虚掩的门,他拳头一松。
心下已经做了决定,无论这个孩子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它是老天送给他们的宝贝,对不起,他无法放弃。
冲进手术室,他看到的那幕在今后的岁月里,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格外痛心。
于是,他在这个孩子之后,真的再也没有让她怀孕过。
夜,安静而祥和,景柏然坐在书桌后,神情疲惫。
他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一股芳香扑鼻而来。
他的手指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拂开,一双纤纤柔荑按上了他的太阳穴。
缓慢按揉,那力道是舒心的愉悦。
景柏然将自己的脑袋放心的枕在她柔软的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气。
又是幽幽一叹,额上的手指顿了顿。
紧接着一道柔美的声音响起来:“在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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