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筠,相信我,我此生只有你一个妻子,谁都不能阻碍我们,也绝不会有人插入你我之间,影响我们的感情。”杭清搂着她的肩膀,低声耳语,微哑的嗓音,揉进了万般深情。
宋雅筠浑身轻颤,一股酥麻的感觉令人沉醉,可她也没有忘记一件事。
“可敛秋她对你……”
“我不会纳她的。”若说从前,他还会因为可怜敛秋,而想过纳为妾室,好生相待。
现在却是万万不可了。
“我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个人,再多一个人,什么妾室都不行,我不想让你心烦,更不允许有人来我们之间搅扰。”
杭清说的认真又坚定,颇有种一家之主的风范。
尽管宋雅筠知道他是在与她商量,可她心中,终究是甜如蜜的。
她虽认识吟儿,知她与宸王的感情深厚又坚定,可往后的岁月那么长,谁能保证有人会一生一世不变心呢?
母亲和家中婶婶自小教导的,是如何与夫君相处,却也告诫过她,万勿期待男子一生只爱一个女子。
她身份高贵,也不敢作此想法,毕竟天家公主的驸马,也会纳妾养外室呢。
如今……
她轻轻点头,“你现在说,我便现在相信。”
以后日子那么长,若遇到了变心,她的日子,也还是得随机应变的过下去。
“你这话便是说以后会不相信我。”杭清心中生气,对着宋雅筠这张脸,又怎么都发不起脾气来。
他暗恼,还不是怪他自己曾经动摇过!
他活该!
他想着反正以后时日悠长,他总能向她证明的。
——
战家主院。
战高雄处置了战曜晴兄妹,萧惊寒便来见他了。
他要积雪草,两颗,希望他能以最快的速度给他。
战高雄与萧惊寒相识时间不短了,鲜少见他这般着急,“我知王爷定是有紧要的事情,但是积雪草一事……”
“本王知道,事关战氏一族的禁地,只有家主才有权去取积雪草,请家主开出条件来吧。”萧惊寒的意思也很明显。
他收到了大周的消息,必得取了积雪草解毒,尽快赶过去才是。
战高雄眉宇之间还是有些难色,他犹豫再三,闭了闭眼,重重叹息,“罢了,我会为王爷取积雪草,三日之后便可交到王爷手上,但我也想请王爷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本王能做到的,一定应允。”
“杭清……他不继任战家家主之位,我想请王爷,帮他在长安站稳脚跟,往后朝堂上的路,希望王爷能成为他的后盾,保他和妻子一世平安。”
战高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掀起长袍,跪在了萧惊寒面前。
如今,他不是战家家主的身份,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恳求萧惊寒,答应他这个要求。
萧惊寒眼眸微垂,“家主应当知道,杭清如今战功显赫,往后人臣之路,仕途顺遂,一世平安不是难事。”
“不,这并不简单!”战高雄不是没为儿女着想过,“雪枫是他妹妹,她还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孩子,我对她的关心,都远远不能庇佑她无灾无难,杭清从小就不在我身边,他如今的功劳全都出自他自己,我身为父亲没为他尽心分毫,
他娶的是宋氏女,朝中眼热的人绝不在少数,永安侯府无子,他外公定是有意让他承袭爵位的,那侯府也不是什么清净之地,他一个人终究太单薄了,事事靠宋家,他在宋家也抬不起头来。”
而他战家在边境,山高水远,有什么事,他都不一定能及时帮得上他。
萧惊寒是当朝亲王,皇上的亲叔叔,身份尊贵无人可比,若他肯照料着杭清,总比他一个人在长安孤单拼搏的好。
萧惊寒体谅战高雄慈父之心,“好,本王答应你。”
战高雄深深拜谢萧惊寒,与此同时,他也给了萧惊寒一份名单,都是他培植在大周一些可用的势力,在大周边境盘桓多年,他战家可用之人也不少。
这份厚礼送上,萧惊寒心中也有了数。
战高雄没告诉他,他取积雪草要付出什么代价,只是萧惊寒听说,第三日便是战雪枫继位家主之礼。
这礼准备的匆忙,宗祠之中,还颇有微词。
可战雪枫实力强悍,无人有异议,过了宗祠,众人叩拜,战雪枫换上家主服,于家中行礼之后,便成为了战家下一任的家主。
她成为了战家百年来的第二位女家主。
战雪枫继位之后,见了战高雄最后一面,战高雄与她交待了很多,让她内心十分不安,“父亲,您大可不必这么早将家主之位传给我,虽说兄长在朝,可父亲正值盛年,还可以……”
“雪枫。”战高雄抬眸看她,两鬓的斑白,也格外明显些。
“家主令拿出来给你的时候,你便知道自己该担当重任了,或早或晚,责任都会落在你肩上,这也是为父与你,十几年来共同努力的结果,勿要多言。”
“是,父亲。”战雪枫微微拧眉。
她还想问父亲,积雪草的事,那是家族的机密,原本她想着自己继位家主了,能为慕晚吟做些什么了。
可父亲一口回绝了她,让她自去处理家中事务,不能忘了打理内宅。
战雪枫一路出来,苏灏紧随其后,她眉头紧拧时,苏灏便关心,“家主是在想积雪草的事?积雪草生长在后山,虽说是禁地,可家主之尊,是可以打开禁地,取出积雪草的。”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家主进了禁地,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战雪枫眼眸冷沉,“即便是要我滚下山崖,我也要为晚吟娶积雪草,救她心爱之人。”
但现在她还不能贸然行动,得去大长老那打探打探,积雪草生长具体的位置。
宋雅筠收到战高雄的邀请时,格外惊讶。
她问飘雪,“你可听清了,是公爹叫我过去?只叫我一个人吗?”
飘雪慎重点头,“确实如此,是管家战辛亲自来的,他在外面等着呢,说不叫姑爷过去,只请小姐一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