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网游小说 > 冲喜夜,替嫁医妃把王爷毒醒了 > 第560章 春夜流光(大结局)

他没有上前阻拦她,看她如此激愤,却也怕她伤了自己。
慕晚吟住了手,却没松开柳眉,她让萧惊寒拿一面镜子和烛火来。
萧惊寒依言取来,正好对着柳眉。
慕晚吟揪着她的领子,让她能够好好的照着镜子,看清自己的面容,“你好好看看,你现在还美不美,若是不嫌丑,我还可以再帮一帮你!”
“慕晚吟,我要杀了你!”
柳眉一扫到铜镜里,自己披头散发,满脸伤痕的丑样,便被夺走了最后一丝理智,她愤怒,她抓狂,她痛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立刻让慕晚吟去死!
“师父,双生咒!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慕晚吟必须死……”
“眉儿,别再错下去了。”
“师父!你替我杀了她啊!!!我不想这么窝囊的活下去,我要跟慕谦生死都在一起,便是他死了,我也不能让他去找柳茹,他是我的!死我也要追着他,不能让她跟柳茹在地下团聚。”
柳眉压根听不进去黑袍人的话,他遮掩在黑袍下的面容,却覆上了极致的失望和心痛。
这是他亲生的孩子,他因自己的人生失败,错过了她成长的时间,等他再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长成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了,他庆幸女儿没有像他一样失败,变成实验失败的废物。
可她终究是败絮其中,美貌的皮囊下,一颗充满了恶毒和愤怒的心,将她扭曲成了如此模样。
他眼看着她追慕谦穿越至此,眼看着她一错再错,却怎么都没办法把她拉回来。
“眉儿,慕谦他不是个好人,你何苦为他如此?往后人生,好好活着,清除干净内心的污秽,还是有机会从头再来的。”
双生咒已施展,她这具身躯的消亡,可以回到她原本生活的现代啊。
哪怕这代价,是他这个服下不老药的人,永远消失在世上。
“不!我一定要杀了她,我也不会放过柳茹!我要跟他们生生死死纠缠,我要柳茹和慕谦,永远都摆脱不掉我!”
柳眉发了疯似的去抓慕晚吟,可她根本没有力气碰到她,萧惊寒见她要伤到慕晚吟,便会挥手出掌。
“噗!”
她被打的撞在墙上,落下的时候,整张脸都爬满了血污,嫉妒和恶毒早已扭曲了她的面容,让她变得面目可憎,全然没了自己的模样。
黑袍人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看到柳眉如此模样,心中只有悔恨。
柳眉死了。
她死在慕谦之前,在他和柳茹下一世遇到之前,她便会先行阻拦她们。
她一定要生生世世都纠缠着柳茹,让她甩不脱她这个毒瘤,要让她每一世的人生,都像自己一样,腐烂发臭!
“眉儿……”
黑袍人靠在墙壁上,看到柳眉的死状,仰天哀嚎。
萧惊寒连忙打开他的牢门,“你别想自尽,吟儿的双生咒未解,你不能死!”
黑袍人被他抖落了帽子,露出一张清秀少年的面容,他眼底暗含哀戚,流着血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骗萧惊寒的。
他骗了恒阳王府的王爷和王妃。
双生咒的本质,不是中咒的人,相辅相成,而是此消彼长。
慕晚吟和柳眉同时中咒,两人一起活着,她就有办法让柳眉得到慕晚吟的寿命,回到她原本的起点,开始新的生活。
可柳眉她傻呀!
她偏偏要抓住心中的执念不放,宁死也不肯开始新生活。
他服下不老药的这千年,所做的一切,都没能弥补女儿,让她成为一个健康快乐的人。
他可真是……失败啊!
“噗!”
他呕出一口鲜血,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萧惊寒低头一看,他竟伸手掏了自己的心自尽。
他慌乱不已,回头去看慕晚吟,她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吟儿!吟儿……”
萧惊寒后悔不已,他不该如此草率的!
——
慕晚吟昏迷的日子里,萧惊寒萎靡不已,任谁来劝他,他都不饮不食,寸步不离的守在慕晚吟床边。
慕谦已经伏诛了,尸身同柳眉和黑袍人的停放在一处。
萧惊寒紧握着慕晚吟的手,双眼猩红,嗓音低哑的跟她说话,“吟儿,岳母的坟茔已经迁到长安了,你不是最思念她了吗?你醒来,同本王一起去祭拜她可好?”
慕晚吟依旧紧闭着眼,毫无生气。
朱神医来看过,找不出病因,说她脉象平和,可她就是醒不过来,也不知道这等怪力乱神的事情下,该怎么医治她。
“王爷,请顾及自身吧。”朱神医又看把脉,幽幽叹息道。
萧惊寒听不进去他的话,只是固执的守着慕晚吟,找出所有他能说的话来告诉她。
他说,“宋雅筠和杭清回来了,宋雅筠怀孕七月了,她想你替她接生,别人她都不放心,你快些醒过来,以免她担忧啊。”
“阿豫也快大婚了,他虽立战家之女为后,可他也遇到了自己心爱之人,那位大周来的郡主……你应当想不到,他们早已见过面了,大周郡主心悦他多年,很是欢喜,此生定会待他好。”
“你不是还担心拂冬吗?你怕她会被顾朝惜欺负,可顾朝惜给了她身份,再过些日子,也要迎娶她了,顾家少夫人,她如今也有身孕了。”
“他们相识,都在你我之后,我们虽然成亲的晚,可你不是答应,要给本王生两个孩子的吗?这么成日躺着,本王一个人可生不出孩子来,你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
萧惊寒说干了喉咙,嗓子如同被刀锯一样嘶哑难受。
他垂着头,脑中不断想着,自己还能怎么办……
慕晚吟睁眼,就看到他如此颓废的样子。
她伸手去抚他的面庞,低声叹道,“不好看了呀……”
“孩子,我有了,说好给你生的,我不食言。”
慕晚吟的声音,让萧惊寒缓缓抬头,他将人抱起来,确认她是真的醒来之后,一阵狂喜之后,便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哽咽。
慕晚吟抱着他,靠在他心口,听着他紊乱的心跳,轻声安抚道,“没事的,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她自沉睡之中醒来,还跟棂木道了别。
棂木说,它原本以为,休养生息,还能再陪伴她这一任主人几十年,可是它的本体没了,那个由双生咒维系,存在于黑袍人身体里的不老药消失了,它也要走了。
它们两个异物存在了千年,各为其主,各自有不同的造化,可终究是依赖于人体的。
它已尽全力,让慕晚吟安然无恙的醒来,想着以她如今的本事,即便没了它,她也能活的好好的。
棂木最后变成了她娘的模样,朝她张开双臂,“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从小就没见过母亲,现在,好好看最后一眼吧。”
慕晚吟抱住了她,“谢谢,有幸相遇。”
有幸相遇。
棂木也觉得十分荣幸,不是有句诗说,相逢已是上上签,何须相思煮余年。
它与慕晚吟,便是如此。
慕晚吟终于做回了她自己。
她也察觉,自己有了孩子。
至于是不是两个……
她还真不能确定的告诉萧惊寒。
萧惊寒固执的认定,她这一胎定能生两个,不必再辛苦第二次,同时也是对自己的能力极为有信心。
慕晚吟哭笑不得,安心养胎的同时,也要忙着照顾好几个孕妇。
最先是宋雅筠生产,她虽养胎养的很好,可胎儿过大,险些难产,亏的慕晚吟在身边陪着,她生下了一个女儿,杭清格外高兴,给女儿取名时,把姓氏改回了本家,叫战忆雪。
拂冬与慕晚吟是差不多的月份,孩子差不多时候出生,慕晚吟便没办法照料了。
赵士程的医术已经小有所成,他主动包揽了这个任务,当起了妇婴太医,只不过两人生产前后就隔了一日,赵士程在拂冬这边待了一夜,还没喘口气呢,就被蓝澜和紫翎一左一右的架到了宸王府。
“师父师父,我来了!”
赵士程跌跌撞撞的进产房,他隔着屏风候着慕晚吟生产,斟酌用药,两个时辰后,便听到了孩子嘹亮的啼哭声。
“哇——”
“哇——哇——”
赵士程一脑门汗,“孩子哭的声音怎么这么杂,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是双生胎啊,笨!”
朱神医敲了敲他的脑子,觉得他还得再历练历练,等慕晚吟坐完月子回太医院去,这小子还有得挨骂呢。
慕晚吟当真一胎生了两个,还是龙凤胎,萧惊寒高兴的昭告天下,宸王府门口,施粥散钱送熟鸡蛋,一直到慕晚吟出月子。
她听寂无姑姑说起这事的时候,要来账本翻开了一眼,直摇头,“这男人可真败家啊!”
王府有钱也不是他这么个花法。
寂无姑姑倒是笑着说,“府里银钱够用,否则要敖先生做什么?王爷白使唤他这么多年,这些银子他还赚不回来,就该被赶出王府了。”
慕晚吟眉头动了动,“也是,王府有抠搜的敖先生,王爷败家一点,也没什么,而且他这是为了我和孩子。”
她想想,都觉得心里一阵甜蜜呢。
可她不知道的是,萧惊寒自从做了父王,人也幼稚起来。
顾朝惜给他儿子办满月宴,流水席开了七天,他就开十天,顾朝惜给他儿子买蚕丝被,他就买四床给两个孩子,顾朝惜抱着儿子登门拜访,就想瞧瞧小女儿,萧惊寒却毫不客气的将人给赶了出去,叫他别想打他女儿的主意。
慕晚吟瞧着守在女儿床前的高大男人,哭笑不得,“她还小呢,如今只会躺在摇篮里,吐个泡泡睡觉觉,你别太担心了。”
“本王就是担心,一刻也不能放松,她才一个多月大,顾朝惜便扬言要他儿子来娶她,若是再长大些,岂非求亲的人越来越多?”
他这做父王的,才看不上那些臭小子。
慕晚吟瘪着嘴,佯装吃醋,“如今王爷眼里全是女儿,倒是没有我了,哼~”
她转身要走,却被萧惊寒追出来,拦腰抱了起来,走向床榻。
他将人按在床上,满眼温柔,“最重要的,自然是本王的妻子,没有你,本王何来如今,儿女双全的日子?”
“我不信,我觉得王爷不重视我了。”慕晚吟撅着小嘴,一副要跟他闹脾气的样子。
萧惊寒捏了捏她秀挺的鼻梁,“那你就躺着,闭上眼,本王让你相信。”
“闭眼就闭眼!”
慕晚吟本就有些困了,如今正好躺着睡一觉,让他折腾去,她睡醒了再看看,他究竟玩什么花样!
慕晚吟一觉好睡,梦中有人翻动自己的身体,不过她坐月子的时候,都是萧惊寒给她温水擦身,她都习惯了,配合的伸开四肢,让人随意摆弄便罢了。
待她醒来,天已经黑了,头顶是红色的床帐,床头还悬挂着鸳鸯成双的香囊,红色流苏垂下来,煞是好看。
可是这床怎么不是卧室里的了?
慕晚吟正要起来,陡然被人抓住手,让她察觉,身旁还躺着一个人。
他五官精致,鼻梁高挺,薄唇性感的抿着,不是萧惊寒是谁?
慕晚吟瞧他身上也穿着喜服,还有些眼熟?
“这是……”
“你我初见的喜房。”
“哦……”
慕晚吟想起来了,这就是她替嫁过来的那一日,与萧惊寒躺的那张床。
他们两个身上的喜服,这床,还有这屋里的红枣桂圆花生,都是记忆里的模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脸上挂着笑,回头伸手,摸了一把萧惊寒的脸,“王爷这脸,还是如当初一样的好看,让我一眼就心动。”
若非如此,便不会有她和他的现在,以及后面发生的一切了。
“那王妃,可愿与本王圆房?”萧惊寒眼底笑意浅浅,情意热烈。
“求之不得!”
慕晚吟翻身坐在他腰间,解下了他的腰带,勾在床帐上。
月华倾泻,喜床内缠绵暧昧,一只细嫩的手伸出来,指尖触碰到银白的清辉,握住了这一把柔软的春夜流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