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敛起了活泼好动的性子,开始做一些安静的事。
比如捡起了丢弃的画画爱好,每天都把画架搬到外面,一画就是几个小时。
宋致远看她喜欢,特意请了知名的画师过来教她,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多大的热情,就好像,她其实并不需要,但懒得和他开口。
很多次,宋致远提出去对面的城市走走,去购物,她就像没听到一样,径直的从他身边走开。
只有前几天,宋致远说要去晏霁霖所在的学校,她和他一起去了。
除此之外,她似乎是能避开他就尽量避开他,甚至有很多次,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明显的不耐烦和若有若无的厌恶。
他痛得无法呼吸。
他觉得他们之间的那根线断了,他手中的沙,也漏得越来越快。
他抓不住了!
他亲眼看着她慢慢走远,却无法阻止。
可是,他不会就此放手的,她永远都要在他身边,永远!
“下午,我要去接霁霖过来住几天,你要一起去吗?”
他看着她冷淡的脸,眼神黯淡,“你要去的话,我们就坐船过去,可以在他学校附近逛逛,然后明天再回来。”
“不必了!”
林语欢站了起来,冷淡的道:“你坐直升机去吧,这样来去很快,也更安全,小孩子也喜欢。”
宋玩远不死心,看着她:“那个学校外面的河,夜景非常漂亮,那一路的美食也很出名。”
但林语欢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转过身又开始画画。
宋致远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许多,便转身离开了。
他带了几个保镖,直接上了直升机。
两三个小时后,直升机停在了凡古学院的停机坪。
不远处,几个高大的保镖和管家簇拥着晏霁霖站在那边。
几个月不见,小小少年又拔高了许多,不到十岁的孩子,已经有一米六出头的身高,特定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种尊贵冷静的意思在里面,那气质,竟然和陆晏辞小时候如出一辙。
宋致远走过去,冷淡的看着他:“你父亲让我来把你领走,学校勒令你休学一个月。”
少年眼里染上一层浓厚的冰霜,“是他们自己没用,打赌打输了,自己送了命,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致远取下手上的黑色手套,双手揣进黑色的大衣口袋里,冷淡又平静的道:“好,就算这件事你没有错,上一周北欧那起出名的校园暴.力事件,你有没有参与,是不是你策划的?”
少年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抗拒。
宋致远道:“三天时间,整个北欧校园联盟的主席就换了人,而且还让这一片区的黑.手党团体也易了主,晏霁霖,你还只是个小孩,就算有着妖孽的智商,也不能这么干!”
他语气里添了几分严厉:“这非常非常危险,你知道吗?非常危险!”
少年目光中透着不屑,“谁让他们惹我的?我没把那些人全弄进冰窟窿里冻死,已经是给他们体面了,而且我没有当老大,我只是当了副主席,出风头的事,我没兴趣!”
“晏霁霖!”
宋致远厉声道:“这起事件一共死伤三百多人,这不是在开玩笑!”
少年撇开脸,冷漠的道:“全都是欺软怕硬的怂包,做尽坏事,这样的人,留着也是浪费土地和空气,活该!”
宋致远冷声道:“他们再该死,也有法律去制裁他们,轮不到你来审判!”
少年一脸寒霜,“你怕什么?早有人出来承认是自己策划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宋致远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是,你是做得很干净,可是,你母亲温宁知道这个消息后,担心得好几天没睡觉,昨天病倒了!”
少年伪装的冰冷一下就破了,漂亮的脸上满是担心:“我母亲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