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满头是汗。
老者再次一挥，轻描淡写又落下一子。
凤长芸狂嗑丹药，一边又飞速将灵力消耗一空，很快的，那种突破的感觉又来了。
她又赶紧压着修为不让突破。
就这样，她一边嗑药一边操控星辰一边还要防着别在这时候突破，整个人快要憋成一团火。
老者看的想笑，于是就真的笑了。
凤长芸甚至无法分出多余的心神跟他说话，老者也不介意，仍旧乐呵呵的看她。
终于，一盘棋下完的时候，凤长芸直接虚脱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想，修仙界可能没有人有她这么辛苦。
老者点点头，真心实意的道：“你下棋的水平，真烂啊。”
凤长芸无力反驳，这是事实。
虽然她真实水平没这么差，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以前北冥仙尊培养她的时候，她嫌这浪费时间，还不如修炼，所以除了修炼之外，她几乎什么都不会。
直播间的观众说她单纯，说她不谙世事，其实说的非常中肯。
老者突然问她：“小友，不知大陆如今符箓一途，可有人能飞升？”
凤长芸噎了一下，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她跟直播间的人说这一途没落，可事实她清楚，不是没落，是已经快要消失了。
她不知如何说比较好，好在老者没有深究，从她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几分。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落寞：“想当年，以符入道的修士不知凡几，得道飞升的大能里也不乏有符修，只如今……哎”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凤长芸：“前辈，上古时期留下来的符箓书籍玉简几乎全部消失殆尽，如今所有的，也仅是一些普通的传送符之类的基础符箓。”
“非是晚辈们不愿意修此道，实在是此道难修，传承尽断，无人能教，没有师父，自然就没有了徒弟。”
老者凝视着星辰，许久才转头看向凤长芸：“老夫留一缕残魂在秘境内，本是想问问后世弟子可有能以符入道且又能飞升的，却不曾想会听闻这样的消息，实乃令人痛心。”
凤长芸：“若前辈手上还有传承，晚辈愿代前辈赠与有缘人，并叮嘱将此道发扬光大。”
老者笑了笑，竟真的将一份传承给了她，凤长芸拿着都感觉有点烫手。
“你能学便学吧，如果真的有符修天才出世，请小友务必为我转赠。”
凤长芸当即发誓：“晚辈凤长芸以心魔起誓，若遇有缘人，定将前辈的传承给此人，绝不昧下，若违此誓，我凤长芸定为天理不容，大道弃我，永坠阎罗。”
她说完，才感觉手里的传承没那么烫手了。
老者愣住，没料到凤长芸竟然会发这么毒的誓。
他随口一提，其实对能找到符修天才并不抱太大希望，这传承凤长芸若要便给她了，也比烂在没人知道的犄角旮旯要强。
却没想到遇到个实心眼的。
他有些无奈，苦笑着摇头：“小友这般郑重，老夫信小友是重诺之人，只是你发了这样的毒誓，我也不好空口白牙让你白白帮我了。”
凤长芸想说什么，被老者抬手打断：“我知小友脾性，不屑于要我什么回报，只是不给，你我之间的因果便无法了了。”
老者都这么说了，凤长芸也无话可说。
修行之人最重因果，谁都不想沾染因果给自己带来麻烦。
老者笑呵呵的看着凤长芸，想了想，他灵光一闪，突然道：“我如今只是一缕残魂，能给你的东西不多，不如，我将这黄金宫殿赠于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