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发很乱。 平日凌冽的眼神收敛去了锋芒般温和,略显憔悴的脸有些苍白,下巴的胡渣显得有丝不修边幅。 任谁看了,都无法将他跟秦氏娱乐的总裁联想在一起。 这么久以来,她一次这样认真的打量他。 满眼是她,恰好是当初她梦中爱自己的模样。 “谢谢……” 阮骄低声说了句,少了之前几分冷淡,却还是透着似有若无的生疏。 可这一句,已经足够让秦锦年的心平静。 他将汤和勺递过去。 阮骄刚接过勺,手指突然传来僵直感。 “啪嗒”一声,勺子掉在了被子上。 她眸光一滞,苍白的脸上闪过抹无措。 秦锦年立刻换了个干净的勺:“这勺子不称手,给你换个。” 生硬的安慰让阮骄心情复杂。 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改变她病情在加重的事实。 等手恢复知觉,她才若无其事地接过汤和勺,一言不发地喝着。 直到喝完汤,她才幽幽开口:“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趁我现在还不是彻底不能动弹,拖得越久越麻烦。” 闻言,秦锦年眉目一拧。 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像是没听见似的拿起自己的大衣盖在她的被子上:“这几天温度低,要是冷了就叫我。” 又是这样逃避的态度。 阮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侧脸,声音发哑:“我答应过我妈,我不想下去的时候没脸见她。” 这话像是戳中了秦锦年的痛处,让他眸光颤了颤。 孩子和阮母,已经成了他们之间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但他也无法放弃阮骄。 秦锦年转过头,看着阮骄微诧的目光:“结婚是我提的,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 顿了顿,他又说:“怎么,看我现在不管秦氏了,嫌弃我落魄?” 听了这话,阮骄哑口无言。 明明是自己命不久,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