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看着图纸,听着蒋禹清详细耐心的解说,简直大开眼界,如醍醐灌顶。
待蒋禹清讲解完后,大祭司起身,郑重地对蒋禹清行了个跪礼:“多谢娘娘赐给我们这么好的方法。蚩族的子民将永远记得您的恩情。”
蒋禹清一行在蚩族这里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告辞离开。
临行前,大祭司把一个雕刻了的古老符文的牛头骨送给了蒋禹清。
他说:“你是蚩族人的朋友、恩人,这个头骨代表我们的承诺,永不背叛。”
蒋禹清双手接过,表达了衷心的感谢。她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另外一个牛头,笑着对大祭司说:“我这里还有一个。”
大祭司,微愣了一下便笑了:“我知道,这一个肯定是你的三师兄赠与你的。
陆邑神医也是我们蚩族人永远的朋友。你们天医谷的都是好人。”
“感谢您的肯定!”
此间事了,蒋禹清欲返回京城。她对无涯道:“我看栓、柱兄弟不错。
人老实厚道,也有几分武艺在身,你不妨问问他们,若是愿意,便收在身边当个跑腿的吧!”
无涯笑着说:“属下正有此意。娘娘有成人之美,想必他们也是愿意的。”
于是问了他们的意思,他们大喜过望,欣然同意。
蒋禹清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旬了。
双胞胎的两周岁生日已经过了。为了弥补自己的亏欠,蒋禹清打算亲自下厨,给双胎胞做个蛋糕表示自己的歉意。
然而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手艺,结果自然是搞得一团糟。于是她决定带孩子们去逛街,“下馆子”。
正逢休沐。一家五口用幻术稍稍改变了下外表,就低调的带着四卫出宫了。
先是去李记,买了上次想买没买成的童子鸡。然后去了宝月楼,参加了一场拍卖会,却什么也没买。
此时天气已经很凉了。宝月楼外的银杏林里,落了满地的金黄,一阵风过卷起片片金色的霞锦,美不胜收。
他们在此地驻足,欣赏了一会,捡了些漂亮的叶子回去做书签,方才离开。
马车往升平楼驶去。他们在那里订了位子,中午准备在那儿吃饭。
从宝月楼到升平楼,还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蒋禹清不愿在街上弯来弯去,就吩咐沧海抄近道。
不曾想,路过一片阁楼时,天上突然尖叫着掉下个人来。
沧海大惊,下意识的飞身而起,将人接在怀里,一时四目相对!
姑娘涨红了一张俏脸,慌张的自他怀里挣扎着下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同他告罪:“那个,对不住,多谢了!”说罢,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包袱,慌张离去。
她离去后不久,一队人又从后面追了上来,其中一人大喊道:“走左边,她肯定往左边去了。”
大家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在追方才那位姑娘。那姑娘也不知犯了什么事,被这么多人追着跑。只留沧海愣愣地看着姑娘离去的方向,许久回不过神来。
蒋禹清自车里伸出头来,笑地意味深长:“多漂亮可爱的姑娘,也不知是谁家的,成婚了没有?”
沧海的脸上立即浮现出几分不自在来,转过头去赶马车当作没有听到蒋禹清的调侃。
众人到了升平楼,下了车马,正要进门,便碰见两个婆子和一群家丁押着一个姑娘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那姑娘一路走一路挣扎,十分的愤怒和不情愿。
正是先前摔进沧海怀里的那个姑娘。
蒋禹清冲沧海努努嘴:“愣着干嘛,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沧海这才上前将人拦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押着她?”
其中一个婆子上下扫了他一眼,见他虽然一身侍卫的打扮,却是气势不凡,不敢得罪:“我们是城南保宁坊李家的,这是我们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