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被封死了,下面全是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乱石,把这口井从下面就堵死了!
可我们俩一直坐在井旁,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听见,这些乱石绝对是凭空出现的,把白重困死在了下面,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切断了我跟白重之间的联系!
我伸手摸到了包里的蛇纹镜,一边把蛇纹镜拿出来一边对安文书说:“做好最坏的打算,我已经跟白重联系不上了。”
我一点点靠着井边转过身来,微微地喘息着,我没有太多的力气,我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拿出蛇纹镜来是真的想自卫,还是给自己心里一点安慰更多一些。
能撑到白重突破下面的防线吗?我这样问自己,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不能坐以待毙,不能一点都没努力过就选择放弃,我这样告诉自己,开始慢慢地往蛇纹镜之中注入灵力,并且轻声对安文书说:“如果你没什么保命的办法,就站在我旁边,别离得太远。”
安文书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我的姑奶奶,你都这样了,就别动手了!我就算不会法术,我好歹还是个男人,躲在你身后算什么事儿!”
他顿了顿后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我:“令牌……你真的不打算喊楼栾吗?”
我牵强地勾了一下嘴角,把令牌放到了井边,往安文书那边推了推,说道:“我不会以我的名义去喊他,因为这个地宫就是他布下的局,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只要我向他求救了,接下来的一切或许会更失去控制。”
安文书急了,“可是……可是真要到了情况紧急的时候……试试呢?要不然试试呢?只要活着,总还有办法的啊!”
“所以我把令牌给你了。”我苦笑了一下,“你是他的临时弟马,你或许可以祈祷一下,他还不是那么想要你死,留着你还有用呢?”
安文书沉默了,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刚站起来那一阵子还觉得体力不支,摇摇晃晃的,但是刚刚缓慢地往蛇纹镜上注入灵力,我觉得灵力在身上游走,好像身上舒服了些,没有那么难受了。
此时,在我的视线之中,出现了几个影子。
它们从宫殿的后门出现,一点点地朝着我和安文书逼近,之前只听过脚步声,这是第一次正面看见它们。
行尸走肉。
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就是这个词。
因为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具尸体,僵硬地挪动着,头无力地垂下,我看不见它们的正脸,但料想正脸也一定是血肉模糊,让人倒胃口,不如不看。
它们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后就不动了,在距离我和安文书七八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我看见了四具尸体,我紧紧地盯着它们,不敢移开视线。
什么意思?为什么靠近了我们却又突然停下了?难道不应该朝我们扑过来吗?
我正疑惑的时候,安文书突然又颤声对我说:“苏婉,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这帮家伙……”
“它们都站住不动了。”
“不,我是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它们站在那里不动,像是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