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三声炮响!
崇祯率领所有官员将士向忠烈祠施礼。
礼毕后。
崇祯从王承恩手里接过尚方宝剑。
王永吉迈着稳重的步伐来到崇祯面前。
吴三桂,高第,黄得功,唐通,李性,刘肇基,袁枢,黄蜚,刘芳亮,高一功径,袁宗第,贺锦,刘西尧紧随其后。
“臣王永吉参见皇上!”
在王永吉的率领下,众人向崇祯施礼。
崇祯拿起尚方宝剑,神情凝重地递到王永吉手中,道:“今日,朕赐予你尚方宝剑!”
“此剑乃御用之器!持此剑,违抗军令者可斩!畏敌不前者可斩!作奸犯科者亦可斩!
“望你不负朕之所托!”
王永吉跪在地上,接过尚方宝剑:“臣王永吉定不负君恩!”
崇祯点点头,对所有人说道:“此番平辽任重道远,愿诸君凯旋!”
“凯旋!”
“凯旋!”
在将士们声嘶力竭的吼声中,崇祯走下祭台。
王永吉转回身面向众将,举起了手中宝剑。
众将依次施礼,分列左右。
紧接着王永吉下令用黑牛和白马祭天地、祭旗。
又命中军将官重申军纪和赏罚标准。
号炮声中,誓师大会结束。
当天午后。
王永吉率领九位总兵,两位指挥使奔赴山海关。
登州巡抚袁枢和关辽登津水师总兵黄蜚没有随行,而是从直沽乘船返回登州,按照王永吉的计划调兵遣将。
六天后,王永吉一行人抵达山海关。
十三万步骑已经集结完毕。
此时的山海关一带全是人,遍地都是睡觉的帐篷和烧饭的灶坑。
各总兵第一时间散开,寻找自已的队伍。
找到队伍后他们进入关城,与王永吉、吴三桂商讨作战计划。
“总督大人,”吴三桂率先说道:“五天前关宁军探马在城外五十里处发现了建奴探马,据昨天的探报,建奴探马的数量和频次还在增加。”
王永吉表情严肃:“也就是说建奴已经知道我军即将反攻辽东的消息了?”
“应该是,”李性忠点头,“建奴消息灵通,有所察觉也算正常。”
吴三桂白了他一眼:“李总兵觉得正常?”
“难道不正常吗?”李性忠反问,“宣大一带我军的夜不收日夜潜伏在蒙古部落附近,稍有异动就会传回消息。我军有夜不收,建奴有奸细!”
“建奴数次入关劫掠,在抢夺人口物资的同时还留下了无数奸细。此番从九边抽调十三万大军搞出的动静非常大,建奴奸细肯定早已将消息送往了辽东。”
吴三桂呵呵笑道:“看来李总兵很懂奸细。”
砰!
李性忠猛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指着吴三桂的鼻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吴三桂假惺惺的赔笑:“只是有些怀念李总兵在我帐下听令的日子。”
李性忠此前在关宁军担任中军副将,是吴三桂的手下。
后来被崇祯提拔调走成了一方主帅,与吴三桂平级。
他吴三桂受到崇祯冷落固然难受,但李性忠的成功更让他揪心。
所以才会出口讽刺。
李性忠好歹是李如松的儿子,哪里受过这种气,立刻阴阳怪气的反驳:“是啊,可惜我没有一个姓祖的舅舅。”
“你什么意思?”这次轮到吴三桂生气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怀念当年的辽东铁骑。有辽东铁骑在,什么蛇啊鼠啊的可不敢出来乱跳!”李性忠
吴三桂顿时怒不可遏,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和李性忠动手。
唐通和黄得功距离他们最近,前者拦住吴三桂,后者拦住李性忠。
“吴总兵息怒,别伤了和气。”
“李总兵别生气,咱们的敌人是建奴,不是彼此!”
“是啊,”其他人跟着劝,“两位总兵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必要因为口舌之争闹出矛盾。”
在其他人的劝阻下,李、吴二人纷纷坐下。
口舌之争虽然停止了,但可以从他们重重地呼吸声中看出二人还在气头上。
王永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二人,从始至终都没劝架。
见二人不再争吵,王永吉起身从后面黄绸布包裹的盒子里拿出尚方宝剑。
他将宝剑轻轻放在桌子上,盯着二人说道:“两位要不出去打一架?”
“实在不行可以带上队伍,去关外的空地上列阵对垒,分出个你死我活!”
李性忠和吴三桂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说话。
王永吉怒气不减:“无论你们之前有何恩怨,只要在我帐下听令就放下恩怨,听从指挥!”
“否则,”他轻轻抚摸尚方宝剑,“军法无情!”
沉默许久后,李性忠率先说道:“属下知错,请总督大人息怒。”
吴三桂跟着说道:“总督大人息怒,属下不敢造次。”
见两人都已认错,王永吉冷哼一声:“再有下次,休怪本督无情。”
“多谢总督大人!”吴三桂和李性忠向王永吉道谢。
又聊了一会,王永吉话入正题:“此番平辽需先打通辽西走廊,而打通辽西走廊的关键是宁远!”
“宁远城三面环水易守难攻,另据消息称建奴在城中囤积了数万兵马和数不尽的粮草!”
“有谁愿自告奋勇拿下宁远吗?”
“属下愿往!”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吴三桂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