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是当初阮厌的状态,怀璧其罪罢了。
秦松白斟酌了下,问道:“你不是说找我有事?我还约了人,赶紧说。”
“你把祝荷保出来是故意的?”秦初念看着他:“而且还和她透露了阮厌在哪里。”
在昨天知道祝荷去找阮厌的时候,秦初念就想到了这个。
因为那家私立医院的保密性很高,如果不是有人帮忙,祝荷根本不可能知道阮厌在那,更不可能进得去。
而偏偏,祝荷又是秦松白保出来的。
秦初念很不理解:“你以前不喜欢阮厌我理解,可是他现在已经这样,对你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为什么还是要针对他?”
秦松白嘶了一声,他的眼神逐渐冰冷起来,他啧声后,反问秦初念:“你从津南回来以后,就一副和家里断绝关系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张口闭口都是阮厌?”
“秦初念你真是出息了。”
现在时间还早,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佣人在忙碌,卢惠和秦诚都没在客厅。
从那场大火以后,秦家重新装修了一次,秦初念都觉得这里很陌生。
她在这里找不到一点从小到大的熟悉感。
她说:“二哥,不是什么事情只要扯到家里人,就没有对错之分。”
秦松白眯眸冷笑:“所以呢,你是什么意?”
“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秦初念抬起眼,目光冷静又果敢的盯着他:“阮厌是我丈夫,我不会让他再受到一点伤害,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不行。”
这是秦初念第一次这样近乎叫板的和秦松白硬刚。
秦松白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只是他还没开口,卢惠和秦诚就从楼上下来了。
卢惠看到秦初念先是一惊,继而开心道:“小念,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都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
秦松白嗤笑,“您别白费功夫了,她这是回来兴师问罪的。”
“什么意思?”卢惠没反应过来,看了看秦松白,又看向秦初念。
秦初念可以和秦松白硬刚,但是卢惠秦诚,是她的父母。
她做不到真的和他们彻底撕破脸皮,她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没什么,我回来有点事而已,马上就走了。”
她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单下一秒,就听到秦松白烦躁的声音:“秦初念,为了一个算计你的人,和家里人闹成这样,值得吗?”
秦松白说:“家里谁不是为了你好,你就非得为了个外人,把大家都搞的不开心?”
“是,他救了你,你愧疚你难过,我们都没拦着你,可你对着我们甩脸子是什么意思?”
“秦家把你当成公主一样的捧在掌心里养大,好像还成了罪人一样,秦初念你能不能别这么白眼狼?”
秦松白态度并不好,而且说的话也不好听。
但是他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秦初念会为了一个曾经那样利用他们家的人,而变成现在这样。
秦松白继续道:“他救你一次,就可以抵消掉他之前所有的错误,就因为他救了你,所以爸妈和我逗必须得和他道歉,得感恩戴德?”
“但是你别忘了,你会自杀,也有他的原因在!他比我们做的更绝更狠!也就是最后良心发现了。”
“秦松白!”卢惠厉声打断他:“你有理是吧,你觉得自己了不得了!你妹妹难得回来一次,你就不能说点好的?非要提那些事?”
曾经的秦家,父慈子孝,和乐融融。
可现在的秦家,秦诚病重,秦初念和家里生了隔阂,秦云亭又一直都住在外面。
好好的一个家,突然就四分五裂了。
可能是年纪大了,卢惠心里难受得不行。
她上前拉住秦初念的手,低声安慰她:“别听你二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念你今天回来了,就在家里吃饭吧,妈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