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内疚,很放不下,可是生活始终要往前看的对不对,你……你没必要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赖在他身上。”
“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要想一下乐乐和欢欢,他们还那么小。”
“妈。”秦初念接住她的话说道:“你说错了,我对阮厌不是内疚,是爱。”
“而且我也相信他肯定会醒来的,乐乐和欢欢也在跟我一起等着他,我不想再听到您说这些话了,而且就算阮厌没醒又怎么样?”
秦初念捏着手机的手慢慢握紧,她说道:“我们没有离婚,还是夫妻。”
阮厌让周律师给她的那份离婚协议书,被秦初念直接撕了。
秦初念想了想,还是又问道:“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
“您和爸是不是早就知道,当年在附中门口救了我的人是阮厌?”
从在杨老师那里知道以后,秦初念就想问卢惠了。
明明他们当初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卢惠反应了一会才明白秦初念说的是什么,她说:“是,我和你爸爸很早就知道了,所以那个时候我很反对你们在一起,毕竟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那会秦初念带着阮厌回家的时候,卢惠的第一反应就是,阮厌是别有目的。
毕竟他于秦初念之间始终多了一份恩情,而这份恩情不知道是不是会被阮厌当成伤害秦初念的手段。
然而秦初念现在听着卢惠这样的话却只觉得可笑又荒唐。
她问卢惠:“如果他真的想对我做什么,那您觉得,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会是他吗?”
“那会情况不一样……”卢惠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没把那句话说完。
秦初念问:“哪里不一样了,妈,您告诉我哪里不一样了?从小到大,救我的人都是他,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卢惠被质问,终究也是说不出别的话了。
须臾,她缓缓开口:“小念,你知道当时我和你爸爸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吗?”
“他正在和人打架,脸上都是血,眼神凶狠得跟狼崽子一样,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打的那个人是他爸。”
卢惠说:“你觉得我和你爸爸会放心让你见这样的人吗?”
秦初念只能喃喃道:“妈,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无力感蔓延上来,秦初念连和卢惠争吵的力气都没有。
她没有办法去责怪卢惠想保护她的心,可是她也怨恨自己太过脆弱,所以才让阮厌委屈了那么多年。
她结束掉和卢惠的电话,垂目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阮厌,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听到了吧?阿厌,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和宝宝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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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得在沪市呆三天,工作上的事,但她没想到她能在这里遇见齐颂。
是一个朋友组的局,她一进包厢就和齐颂撞了个正着。
他换掉了那些花里花哨的衬衫,套了件白衬衫,只是领口敞开两个扣子,看着还是痞里痞气。
林雅啧了声:“怎么哪都有你?”
齐颂挑眉,“怎么,沪市就允许你林大小姐来做生意,我来不得?”
林雅看见自己朋友在招手,她也不想和齐颂做多少纠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你好厉害哦。”
说完又立马冷下脸:“让开,你挡着路了!”
齐颂估计今天心情不错,竟然也没生气,反而是让开对林雅做了个请的姿势:“你随意。”
“神经。”
林雅和齐颂不和的消息,不仅是津南的人知道,就是外地但凡和他俩沾点关系的人都很清楚。
所以朋友也没敢在林雅面前提齐颂。
但偏偏也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一个公子哥儿自以为和齐颂关系挺好,搭着他的肩膀就问:“齐颂,听说你和林雅订婚了?那以后我们岂不是要叫林雅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