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快,甚至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然而齐颂却一下子带着林雅转了个弯,唐月舒砸过来的酒瓶,全部都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酒瓶破碎,液体和玻璃碎片弄的齐颂身上一片狼藉,他低声咒骂了句:“操!”
现场顿时混乱起来,林雅终于挣脱开齐颂的手,方才那酒瓶破碎的瞬间,齐颂竟然是全部都替她挡住了,没有半点的东西沾到她身上。
只是看着齐颂的表情有些扭曲,林雅伸手轻轻碰触向齐颂的肩膀,却摸到一手的血。
林雅当即瞪大了眼睛。
齐颂已经在倒吸冷气,还有心情打趣她:“瞪着眼睛跟金鱼似的,真的好丑。”
救护车来的时候,齐颂皱着眉:“搞那么大阵仗干什么?”
林雅语气很严肃:“配合医生,赶紧!”
齐颂看了下林雅绷着的小脸,终究没再说什么,跟着上了救护车。
林雅也没迟疑,一起离开。
至此,陈墨和唐月舒的订婚典礼,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厅堂里,客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陈家的人。
梁妍一巴掌打在唐月舒脸上,“现在你满意了吧!我们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滚出去!”
陈父也沉着脸,眼神冷郁的看着唐月舒,但很快他收回视线,看向陈墨,厉声道:“之前我可以不管你的事,但是现在!你告诉怎么处理!陈墨,我告诉你,我宁愿不要你这个儿子,我也不可能让这种贱人做我的儿媳妇!”
唐月舒今天的这一闹,直接让他们的脸都丢光了不说,之后在津南估计再难和人交好。
尤其是林家和齐家,指定要断绝往来了。
而齐家和林家牵扯到的,又更庞大了。
齐家政阮都有人脉,不说津南,就算沪市津北沿海,又哪里没有他们的关系!
林家虽然主要从阮,可是那也是大家族。
现在唐月舒把林雅和齐颂都得罪了,陈家就算赔礼都不知道该怎么赔。
唐月舒被陈母一耳光打在地上,她脸色十分难看,忽然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她看向陈墨:“陈墨,我心脏疼。”
梁妍扔了个茶杯在她脚边,“你以为我还会让我儿子和你这个灾星待在一起,心脏疼,怎么没疼死你!”
唐月舒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见死不救,是杀人害命!”
梁妍恶狠狠道:“今天你要是死了,我陪着你一起死,也好过你继续祸害我们家。”
她平日里向来都是性格温婉的,这次也是真的被唐月舒气的急了,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唐月舒心里一慌,她求救的看向陈墨,却听到陈墨说:“有功夫在这里闹,你最好先祈祷一下齐颂不会报警。”
唐月舒猛地瞪大眼睛,她颓然的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要砸他的,我只是想砸林雅。”
陈墨一字一顿:“唐月舒,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没事找事惹林雅。”
这是陈墨第一次用近乎阴寒的语气警告唐月舒,他原本好看的眼睛里布满了戾气。
仿佛唐月舒只要敢否认他的话,他就能立马做出让她悔不当初的事来。
她愣愣的看着陈墨:“陈墨……”
陈墨却已经起身,他看向旁边的佣人,冷声吩咐道:“联系精神病院,让他们立刻过来。”
唐月舒听到陈墨的话,惊恐起来,“不!陈墨!我不是精神病,你不能这样!”
陈墨却只是看向陈父和梁妍,“陈家已经够丢脸了,比起陈家儿媳妇殴打齐颂辱骂林雅,我宁愿我的未婚妻是个精神病。”
梁妍和陈父对视一眼,她本就满腔怒火,她憎恶的看了唐月舒一眼,就立刻瞥开视线:“反正我不想再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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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林雅守在病房门外。
齐颂的肩膀没有伤到骨头和肌肉,但就是砸下来的玻璃碎片有些嵌入了肉里面,需要都清理干净。
卫兰是和林母一起过来的。
林母看到林雅就急忙过来,关切道:“雅雅,你有没有事?”
林雅看向卫兰,“抱歉卫阿姨,齐颂是因为我才会受伤的。”
卫兰凝眉,“和你没关系,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唐月舒好过的。”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嫌弃齐颂,可是齐颂毕竟是她儿子,她自己可以打可以骂,哪有让外人欺负的?
卫兰生性护短,她说:“我已经通知警察了,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如果陈家一定要护着她,那也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