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了一声,笑的勉强,程宁的话可没那么好听。
她说的是:“赋税百姓交的最重,到头来吃不饱饭的也是他们,可那些商贾,搭上一个朝中当官的,便开始官官相护,吃尽了朝廷便利,这些个肚饱肠肥的狗东西吐一点出来就够多少百姓温饱了。”
卫宴洲这次是真笑出来。
皇帝陛下的君颜在宫灯中被覆上一层雪色。
俊逸的不像话。
自从登基以来,王喜没见他笑过。
不对,是没见他如此真诚地笑过,是从心底发出的愉悦。
“就她大言不惭,合着这事不用她出面,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成?”可这就是程宁。
倘若今日她手中还有大权在握,她必定真会如此直接地出头。
王喜心说,你分明认同这个主意,还要装出不满意的样子。
“明日宣杨牧几人来觐见,拟一道旨,将商税与民税分开,具体的明日定章程。”
竟然,真是从税上下手!王喜暗暗心惊,这商民一分,将会涉及多少人利益。
先帝不动,就是怕承受不起这样冲突的后果。
而卫宴洲竟然说做就做,丝毫不考虑后果.....也是他的风格,他继位后,在政事上本就比先帝多了不止一点的激进。
也可以说手腕。
难怪当初先帝不将皇位传于卫宴洲,因他与先帝的仁政相比,将来势必会在晋阳掀起血雨腥风。
王喜不敢再多言。
走了一会儿,又听见卫宴洲问:“她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