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宜在宴席上大闹了一场。
把李闻洵的人丢了个干净。
韦氏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两人掐架,李老太太和李老太爷则是看到这一幕,脸都要气绿了。
李老太太捂着胸口,指着陆含宜大骂,“你就是个泼妇!”
“我是泼妇怎么了,我就是泼妇!”陆含宜把筷子一摔,“今儿我在这,我看谁敢抢我儿子的宅子!”
陆含宜看着这一大桌子饭菜,心里掀起滔天巨怒。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哗啦一声就把饭菜给掀翻。
“你,你,你!”李老太太颤抖着手指着她,“把她休了!闻洵,休了这疯妇!”
“你们还敢休我?”陆含宜叉着腰,有恃无恐,“你们敢休我,我就叫我大姐叫我弟弟过来看看这世上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当爹的不给儿子置办房子,还要抢儿子的宅子!你们老李家真是能丢这个人!”
陆含宜这话落下后,满屋子的人一静,尤其是李老太太和李老太爷,全都乖乖闭上嘴。
无他,就是陆含宜有个厉害的娘家!
平常时候叫她仰仗一下娘家,求求那边帮点忙,是万万不得行,半点便宜都占不着,可这个时候,她那厉害的娘家是给她撑足了腰!
即便陆含宜这人惹全部人厌,他们也不敢把人休了!
真叫她娘家的人过来,倒还是他们错了。
韦氏这时笑吟吟开口,“弟妹,哪里能休了你,这事我看着还是二弟思虑不周全,守业的宅子还是茵茵娘家的陪嫁,自然是没公公过去住的理儿!”
“我倒是想到一件事,前段时间在牙行见着一套小院挂着租赁,二弟你们一家要不先去租下来过渡一下,等后头再买一个宅子。”
韦氏打着圆场,李闻洵便是闷声应着,“嫂子,你说得对。”
这一刻,他所有的脸面都丢光了。
他这辈子就是想在李家众人面前扬眉吐气,他二十岁中进士,如此年轻有为,他但凡有个贤妻良母帮衬他一把,他定然前途光明!
可最后,竟然成了这副模样,他混到快四十岁,竟然只不过是一个八品的小司库,甚至连在京城买个宅子的钱都没有。
更是娶了这么个疯妇人叫他丢尽脸!
他爹他娘还有他大哥,那一个一个目光落在他身上,只叫他的全部自尊都碎在地上,一片一片,把他那屈辱无能给映了干净!
他怎么就娶了陆含宜这种女人!
陆含宜得胜归来,看着一桌子那些令人作呕的人的嘴脸,她带上李守业和徐茵茵回家去。
在出老李家门的时候,李守业担忧的看了一眼他娘,“娘,你何必同父亲闹得这般僵。”
“都是他自寻死路,主动找上门的!”陆含宜恶狠狠道,“他们这群人来了我地盘上,我岂能要她们好!我得把往日的仇通通报了!”
“守业,从明儿起,娘就搬去他们的新院子!”她冷笑一声,“还想休了我?把我甩开好跟他那些贱妾厮混,想得美,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她其实是可以选择同李闻洵和离的,如今她娘家势力大,和离了也有她一个出去,不至于叫她像以前一样,难有依靠,再就是她儿子大了,还很孝顺,她就同他一起过又能怎么样!
可陆含宜是绝不和离,她和离那不是叫李闻洵他们过上好日子吗!
她这辈子叫他毁了,就要同他纠缠一辈子,她绝不会放过他们!
她眼里燃起了熊熊战斗之火,定是要把李闻洵和他那些妾室撕到底!
李守业和徐茵茵听到这里,对视一眼。
不得不说,他们大姨母猜得是真没错。
李闻洵回来了,陆含宜哪里还有时间折腾他们两个。她得全部战斗力都留给李闻洵!
晚上,宁阳侯府。
陆令筠从徐茵茵嘴里听到陆含宜今儿闹出来的事。
她浅浅一笑。
“你如今可以安心了,你婆母往后是不会倒出功夫折腾你们俩。”
徐茵茵听到这里,感激的点了点头。
陆令筠这时又道,“你婆母要是明儿打算搬去你公爹租的院子,你多给她配些贴身下人,叫她一日三餐都有你们自己做,不要同他们一起吃。”
徐茵茵这时不解,“为什么?”
陆令筠眼里闪过一抹幽光,“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就行。”
李闻洵那个人性格阴暗,陆含宜当着所有人面叫他自尊尽失,他这样的人,很记仇的。
而且他可不会用着明面上的招对付陆含宜,定是会在背地里使阴招。
比如说,给她下毒,直接叫她死。
上一世,她那般为他尽心力,到头来亦是换了她的药,想叫她死。
这一世,就换他们二人互相折磨,非但叫陆含宜去折腾他,她还得帮陆含宜一二。
叫李闻洵彻底毁了。
第二日,陆含宜从李守业家搬出来。
徐茵茵给她准备了三个婆子,四个大丫鬟,还有两个得力管家。
陆含宜见徐茵茵这般对她,心里终于对她有了两分好感。
“你这个蠢......你往后好生跟着我儿子过,一定要尽心尽力辅佐他,不要跟他吵架,叫你娘家多帮衬多帮衬守业,我可是会回来看你们的。”
徐茵茵:“......”
李守业:“......”
当初也没见陆含宜这般帮衬她男人,如今做了婆婆,实在双标得叫人无处吐槽她。
这人呐,永远都是想着利己,当媳妇的时候讨厌婆婆的要求标准,当了婆婆又用这一套标准来要求自己儿媳!
这样的人哪里能叫后辈喜欢她!
徐茵茵温顺的应了一声,叫着下人们帮陆含宜把东西都搬上去。
眼看着陆含宜走后,他们整个宅子的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就跟送走了瘟神一般!
陆令筠没时间看陆含宜搬去李闻洵家的大热闹,因着这些日子,佟南鸢到了要生子的大日子。
隔日一大早,陆宽家就传来了下人的急报,说是佟南鸢破了羊水!
陆令筠听到这里,顿时心急如焚,她唤来人,赶紧往陆宽家赶去。
路上她还问着霜红,“钱队头他们传来信了吗?”
“有的有的,”霜红急匆匆去取,“今儿一大早听说江南那边来了信,我还没去拿!”
“你快去拿来,我先去宽儿家。”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