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我重复着裴琎之的台词,问:“周总何意?” 裴琎之又冷嗤一声道:“韩硕跟元天野穿一条裤子长大,得罪了他,会让你在元天野面前不好交代吧?” 裴琎之用的是笃定的语气,就好像我真的要跟元天野交代什么一样。 我忽略掉他言辞之中的讽刺之意,耐心道:“荣域现在在高速发展期,贸然对韩硕出手,只会落人口舌,况且韩家在京港占据了百分之四十的服装贸易生意,经济实力不容小觑,跟韩氏交恶,不是明智之举。”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我只能从利益面为出发点了,可是我话音刚落,就听到裴琎之讽刺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孟经理的提醒了。” 我盯着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一时间回不上话来。 裴琎之的心思,我还是摸不透的。 短暂的对视后,我又听到裴琎之说:“只可惜这一次,我不打算听孟经理的,他韩硕既然不给荣域面子,那我就必须把这个面子挣回来。” 我听着裴琎之笃定的语气,顿时无言以对,慌了片刻神后,没好气道:“你现在真像是一个任性的小朋友。” 闻言,裴琎之神色一滞,眉头拧作一团,用着凛冽的口吻道:“我做事,还用得着孟经理教?” 我当然清楚自己没这个资格。 可心口却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正准备回应时,男人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又压在了我的耳边:“当然,孟经理如果想维护什么人,大可以前去通风报信。” 心口像是忽然被刺了一下,我难以置信地看向裴琎之,猝然间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迷糊间,我似乎闻到了熟悉的皂香。 但睁开眼时,弥漫在嗅觉里的,是一片刺鼻消毒水味。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躺在了病房里。 病房还是先前的那个病房,连窗口摆放的小盆栽都还跟之前一样。 光秃秃的枝丫,饱受着冬天的摧残,没有半点儿精神。 一如我。 想想我也挺失败的,这次皖南之行,兜兜转转闹出了这么多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