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毒伤害这么大,我不是故意伤害茜儿的啊——你不是大将军吗?你救救我。” 崔修安闻言,眼中满是错愕。 毒,竟然是江母下的。 他怀疑过所有人,唯独没有怀疑过江家。 不是因为不能怀疑,而是不敢怀疑。 江茜如若知道了自己最信赖的人,居然想要置她于死地,她该如何存在? 光是想一想,崔修安都心如刀绞。 搬离少将军府的那一天,江茜在屋檐外的雨中,自己在想什么呢? 看着近在咫尺的避雨处,却甘愿停留在雨里。 江茜是否心中早已没有了栖息之地呢? 崔修安闭上眼睛,任由所有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涌。 江母被关在崔修安对面的牢房之中。 此刻因为害怕而崩溃的心情平复了些。 抓住铁牢栏杆,无力的瘫在地上。 崔修安望着她,心中复杂的情绪在胸中翻涌,却无法凝聚成一句话。 “茜儿,娘亲不是故意的啊。”江母喃喃道。 但那又能怎样呢?一个江母,一个崔修安,一只毒香囊,一碗鸩酒。 不是故意的,但那又怎样呢? 最终承受痛苦和磨难的,不过江茜一个罢了。 “江母,昨日江茜在城郊祭拜的,是谁的墓?” “阿棋的。” 崔修安的精神肉眼可见的消沉下去。 一个如此高大的人,不知是否是因为身处牢狱,居然看上去有一些…… 脆弱? 所以昨日江茜在墓碑之前,就是动了自绝的念头。 阿棋可是江茜在这世上,最亲近的朋友。 江茜…… 崔修安不敢再细想。 这一切的一切,在崔修安的脑海里已经聚成了形。 江茜究竟在面对着些什么,崔修安已经几乎都知晓了。 丈夫抛弃她,养父母伤她,公主迫害她,亲身母亲怀疑她,就连最真挚的伙伴也因为迫害而死亡。 这一切的缘由,都与江茜本身毫无关系。 但是这些萃着毒的伤害,却全部都落在了江茜的身上。 江茜该如何释怀呢? 她甚至还身受重毒,每日每夜可能都在遭受着身体的痛楚。 感受着江茜的绝望,崔修安缓缓望天。 那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