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化解大周的处境,不得不穿上北齐的皇子服,承认自己的身份,继而回到北齐。
帝师顺理成章的安排他治理瘟疫,在他治理瘟疫立下大功后,将他推入了权利的中心。
当时他和蛮蛮猜测,帝师在他身上有所图谋。
那么国寺里的另一股势力来自帝师吗?
赵颐猜不透帝师的目的,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沈青檀,眼底充满了困惑:“若帝师谋的是北齐的皇位,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引我来北齐,给我铺路。他可以在齐王和贤王之间挑选一个扶持登基,继续做他手里的傀儡皇帝
沈青檀同样很迷惑,不禁想起帝师和林家有旧怨:“难道皇后和帝师也有恩怨,帝师才不愿意扶持齐王?”
赵颐陷入了沉思,帝师与皇后有旧怨,在扳倒林家之后,必定会继续布局,对皇后出手。
可是帝师毫无半点动静。
不期然的,他想到他娘的遗骸在国寺,而帝师每年都会去国寺。
想到这里,赵颐抿紧了唇角,停止了这个话题。
他沉声说道:“我有一种预感,真相很快要露出水面了
沈青檀柔声说道:“如今在都城的皇子,只剩下你和齐王。帝师有什么动机,端看他下一步棋怎么走
说到这里,沈青檀轻叹一声:“齐王的人擅闯禅院被抓,他为此挨了罚,手里掌管的事务落在你手里。我怕他会怀疑是你设下圈套陷害他,对你怀恨在心
赵颐早己想到了这一点,侧身抱住沈青檀。她身上的暖香充盈在他的鼻息间,奇异地驱散他内心涌出的阴霾。
他收紧了双臂,庆幸身边有她:“我会提防齐王
果然,如沈青檀所料,齐王在宫里挨了十板子,被随从抬回齐王府,便命人将常安唤来:“你说赵颐偷偷查贵妃的遗骸,是为了带着贵妃回大周。我信了你的话,特地去找他合作,助他将贵妃的遗骸偷出来。结果呢?”
“结果,赵颐没有派人去国寺,只有我派人去了,还被父皇逮住了。我挨了板子,被禁足,还被夺了权
“赵颐呢?他什么都没干,躺在府里捡着我送给他的大馅饼
说到这里,齐王情绪激动,翻身就要坐起来,屁墩碰到垫子,疼得他面庞扭曲,重新趴回床上。
“我这心里一琢磨,越发觉得是赵颐太阴险狡诈。他故意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他无心皇位,一心想要回大周
“我们为了搬开他这一块绊脚石,必定会助他一臂之力。他在我们去偷遗骸的时候,故意引来僧人撞破
齐王愤懑地捶着枕头:“本王就该以静制动
常安却觉得是他们的计划不够缜密,才会出了纰漏。他阅人无数,赵颐并不是会拿生母的遗骸来做引的小人。
他正要劝齐王,不必与赵颐针锋相对,单凭赵颐体内的血脉不纯正,便注定他不会成为北齐的储君。
齐王若是继续与赵颐作对,反而会弄巧成拙。
“殿下……”
“常安……”
两个人异口同声。
常安连忙说:“您请说
齐王语气沉闷:“父皇命我处置了常远
常安脑袋空白,脸上的血色尽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