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思言仍旧一脸懵,宋淮羽翻了个白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到现在还不明白?”
“你昨晚喝的东西被人下了料,有人想对你图谋不轨。”
“我正好经过,英雄救美,将你从虎口救下。”
梁思言眉头紧皱,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
心里明白。
宋淮羽就算真的想对她做什么,也不至于在她的同学聚会上下手。
如此一来,只能是她喝的那杯橙汁有问题。
昨晚人那么多,下药的会是谁呢?那人为什么要害自己?
她也不曾得罪过谁啊?为什么有人要毁了她?
见梁思言紧蹙眉头,脸色煞白,宋淮羽有些心疼。
坐了起来,身子朝她倾了倾,想要抱着安慰她一下。
结果触摸到梁思言的那一刻她犹如被电了一般从床上跳到地下。
宋淮羽被她突如其来的的动作吓的一怔,片刻后反应过来。
看着满脸戒备的梁思言如同一只刺猬一样,竖起了全身的刺,就等着扎他。
宋淮羽脸黑了下去,拧着眉毛,嘴唇紧抿。
梁思言用力捏紧被子,遮挡着自己。
冷冷的望着他,开口嘲讽:“就算我被人下药,你趁人之危也是无耻至极。”
“你与那下药之人一样无耻下流,都是一丘之貉,”
“你若真心想搭救,又何必趁我神智不清的时候……”
“你这种行为也算不上君子,与卑鄙小人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宋淮羽轻笑了一声,视线定格在她愤懑的小脸上。
有些无赖的开口:“我可从来没说我是正人君子。”
说完停顿了一会儿,语气变得暧昧起来:“再说了,昨晚你那么主动,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自然……”
“住嘴!别再说了。”
梁思言喝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又羞又气,双眼瞪得溜圆,眼里都是怒火。
下午梁思言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
许青见她终于回来,从椅子上起来。
着急的走过来:“你昨晚去哪儿了?上个厕所就不见人影了,我出去找你也没找到,打你电话也一直关机。”
梁思言有些迟钝的转过头,看着一脸焦急的许青。
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没事。昨晚正好碰见了一个好朋友,就跟她聊起来了,手机没电了,就忘记跟你说了。”
看许青似乎松了口气,有些歉意的望着她:“不好意思啊,害的你担心一晚上。”
观察到梁思言脸色有些不好,但作为室友,许青该关心的关心,人家不愿意多说的,她也不会刨根问底。
每个人都有隐私,她很善解人意的不再多问。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一夜没联系上你,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梁思言洗了一个热水澡,狠狠的搓着皮肤。
热气熏染到脸上,眼睛红红的,泪水和雾水交织在一起。
淋浴一直开着,她窝在墙角,低低的抽噎起来。
离开酒店前宋淮羽向她下了命令,以后他再来找自己,不许躲着不见。
从参加慕之桃婚礼回来后,宋淮羽就三天两头的来找她,阴魂不散。
只不过她一直想方设法的躲着不见。
如今他手里有自己的把柄……
将头埋在膝盖,无助的抽泣。
身心俱疲,梁思言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
许青见她醒来,趴到她床边,一脸八卦的表情:“思言,你知道吗?吴波退学了。”
梁思言揉着太阳穴,脑子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
“恩?”
见她还没清醒,许青又说了一遍,声音拔高了点:“吴波退学了,听说他爸的公司一夜之间破产,欠了供应商很多钱。”
“一夜之间负债累累,现在他们一家都躲到外地去了。”
梁思言听清了她的话,有些诧异。
吴波是他们班上的同学,本地人。
他父亲开了一家公司,家里条件很富裕,妥妥的富二代。
平日里私生活很混乱,是娱乐场所的常客,换女人比换衣服都勤。
之前还追过梁思言一段时间,梁思言自然是知道他的“丰功伟绩”,避之不及。
一个月的鲜花、糖衣炮弹、蜡烛爱心,什么招数都使了,梁思言愣是不为所动。
后来吴波也就放弃了,转头就怀拥当红女主播,高调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