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杜清宵还要控诉。
枭绝已经提剑再次劈向他,但这次剑气森寒,霸道逼人,一剑就足可破山河。
瞬间,杜清宵就被压着往死里打。
……
夜色下。
枭绝执剑而去。
敞开的门边,稀疏的月色落进来。
杜清宵正遍体鳞伤,凄凉无比的躺在地上。
他指着枭绝凌空跃过的身影,气得直哆嗦:“一个白天看我洗澡,还出言侮辱,一个晚上将我打成重伤。欺人太甚,你们两夫妻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噗!
杜清宵吐出一口血来。
……
夜色下。
白夙一身黑衣潜入杜府。
鉴于白天她被山魂从半空踢进杜清宵浴桶的事,她再也不敢冒然用这该死的金手指了。这与其说是金手指,不如说是颗不定时炸弹。
什么时候炸死她都不知道。
但事关小宝和阿崽,这荒院她必须查清楚。
荒院与白日时一个样。
院外有森严的戒备,但院内却空无一人。
屋内亦是。
但,白夙一进屋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果然。
她在屋内几个极为隐蔽的死角找到了洒在地上的迷香粉。
这些迷香粉虽无色无味,但只要进屋的人闻上片刻,就会浑身无力,昏迷不醒,且,内力越深厚,药性越厉害。
不仅如此,这迷香粉长得与尘土极为相似,就算被人看见了,也根本不会引起怀疑,只当是这屋子太久没打扫,积攒在地上的尘土罢了。
但白夙不是寻常人,她的嗅觉异常敏锐。
白夙服下避毒丸,转动那白瓷花瓶。
果然。
木架子转开了,地面打开一个口子,露出了几阶石梯。
白夙燃起火折子,警惕下行。
这条暗道很长,在微弱的火光中根本看不见尽头,但森森的寒气却迎面而来,越往下,越阴冷,仿若这是通往阴间的路。
终于,白夙走到了尽头,但当她转折时,整条小暗道却豁然开朗
白夙不禁一滞。
上面只是一间陈旧简陋的小屋。
但这下面却空阔如殿宇。
只是,这殿宇并非金碧辉煌,而是阴气森森的阎罗殿。
但此刻,这阎罗殿内空空如也,别说活物,就是一件东西都没留下。
哦!
倒也有留下的。
满殿足可迷晕一千人的迷香粉。
白夙瞧着这些迷香粉,冷冷一笑。
杜逸之确实是一只警惕性很强,又极其狡猾的老狐狸。
明明白日里她没留下任何痕迹,这老狐狸还是警觉得立刻转移了这殿内的一切,非但如此,还伪装成一切如常,想来个瓮中捉鳖。
但他忘了,只要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白夙闻着残存在空气中的味道。
确实。
这殿内任何东西都可以转移,但在这气息却无法立刻消散干净。
白夙细细的分辨。
这类气息像是兽类的,但这气息中又混沌浑浊,应该不止一种兽类。
白夙回想起白日听到的两种嚎叫。
一种似人非人,她从未听过。
另一种似虎啸。
不会错。
这气味间有一股又骚又臭,还带着腥味的,正是老虎。
白夙不禁凝眸。
若是这下面养的是猛虎猛兽,杜逸之根本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还是如此重视,好像这是他绝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里,究竟还存在过什么?
是那些失踪的孩子们吗?
还是,别的?
白夙找不到别的线索,只能先离开杜府。
白夙不会轻功,是骑枭绝的马来的。
谨慎起见,她将马拴在了离杜府隔了一条街的小巷子里。
白夙往巷子口走去。
此时,枭绝掠过小巷子上面的屋檐,正要回国公府,却蓦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嘶鸣声。
他不禁一顿,回眸却看见他的爱马被绑在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杜府。
书房。
杜逸之坐着。
案几上放着笔墨纸砚,书籍,奏折,以及一个头骨。
这个头骨好似是人的,但它的牙齿却又似野兽般尖锐。
杜逸之缓缓的抚摸上这头骨,道:“夜儿,快成功了,就快成功了,你们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