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扶小玉驾着车马来找徐氏姐妹宅院。
不仅徐情打扮得明艳动人,徐阿咔也是不甘落后。
扶小玉望着两人,衷心赞叹道:“男人口中的绝色尤物指着就是你们姐妹这样的女子了。”
徐阿咔挽着扶小玉的胳膊道:“小玉姐姐也很美啊,我们三姐妹都是绝色尤物!”
她猛然发觉这话说得太过轻佻,脸蛋又就红了,赶紧闭上了嘴。
扶小玉打趣道:“一会二爷见到你,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徐阿咔鼓着小脸蛋道:“他才不会,他看不上我!”
扶小玉噗嗤笑道:“我记得是你看不上二爷,现在又怎么成了二爷看不上你了?”
徐阿咔恼道:“老提那个,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徐情瞧着两人说话,只是微微笑着,恰好这时丫鬟彤儿和张妈各抱了一坛子酒,放在另一辆马车上。
扶小玉道:“早跟你们说过,酒楼有酒,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徐情道:“之前要的是小玉姐姐的喜酒,这又是罗大哥的庆功酒,酒楼的酒怎么比得?”
扶小玉笑道:“就你心思多,说来说去,还不是同一种酒?”
徐情微笑道:“不一样的。”
几人正要出发,罗意策马出现在长街尽头。
他赶到马车旁边,低声道:“我没来晚吧?”
说着话,目光便落在徐情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徐情面色一红,微嗔道:“看什么呢?一会可不许这样,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几辆马车直奔酒楼,街上百姓认出这是城主府的马车,兴奋地在一旁指指点点。
到了酒楼门口,唐庸领着几位小娇妻依次走下马车,那几盏明晃晃的大灯笼顿时都失去了光彩,而路人都是眼前一亮。
门口十余人目瞪口呆地瞧着婵儿几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觉得眼花缭乱,哈喇子流了一地。
酒楼掌柜匆匆赶了过来,行礼道:“小人见过显圣公,见过各位夫人,见过谢......”
唐庸微笑道:“行了,都准备好了叫?”
酒楼掌柜扫视了一眼众人,吞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都准备好了,徐家小姐也已经到了。”
围观百姓才惊觉这人竟是显圣公,诚惶诚恐,倒头就拜:“小人见过显圣公!”
唐庸道:“都起来,各忙各的去!”
外头的动静不算小,显圣公三个字已传到楼内,立刻起了巨大骚动,食客纷纷离席,激动地盯着大门。
“走吧!”
唐庸牵着婵儿进入酒楼,一眼便瞧见许多热切的目光,不乏有人热泪盈眶。
众人原地拜倒道:“见过显圣公!”
唐庸笑道:“莫要多礼了,你们吃你们的!”
林澄走上前道:“二爷是来吃饭的,你们礼数太多,反而让他不自在。”
这一两年林澄的足迹遍步流火城和周遭县镇的土,亲自为百姓解决了许多问题,威望极高。
人们或许没见过显圣公,但对林澄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一发话,众人看向唐庸,见他没有异意,纷纷起身回到了座位上,只是依旧紧紧地盯着众人。
这个时候,他们眼中没有美人,他们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这几个男人身上。
就是他们养活了数十万人,撑起了流火城的一片天。
这时,徐家姐妹和罗意已迎了过来,行礼道:“见过显圣公,见过各位夫人,见过各位将军。”
唐庸几个大男人瞧着徐情,心神都是一阵震荡。
她身着浅绿束腰长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又突显出那饱满的胸乳和修长的玉腿。
配上那张比花瓣更加娇美的脸蛋,已是到达了美的的极限。
谢玲珑不免有些气馁,心中却暗暗赌气道:“她虽长得比我美,某些方面却未必如我,唐庸那色胚可喜欢了呢!”
安红豆和谢玲珑都是大红束腰长裙,同样是美艳不可方物。
尤其安红豆,领口还露出一抹雪白,一道浅沟隐入长裙之中,若隐若现,勾魂摄魄。
唐庸笑道:“先上去吧,等下怕是要把全北境的狼都招来了!”
说着率先上楼。
徐阿咔见唐庸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脸蛋又鼓起来了,狠狠瞪向唐庸背影。
刚走了几步,唐庸忽然回头,正对上徐阿咔略显凶狠的目光。
唐庸愣了愣,然后笑道:“我们家阿咔今天真漂亮!”
徐阿咔像偷吃被抓包的小孩,羞窘得无地自容,赶紧道:“快走快走!别挡道。”
那是一个很大的包间,里面摆着两张圆桌,上面已摆放了一些瓜果。
婵儿几女自去自坐了一桌,徐家姐妹与唐庸等人坐了一桌。
谢玲珑见徐家姐妹一左一右围着唐庸,嘴里嘟囔道:“回去非得好好修理相公......”
唐庸笑道:“流火城条件艰苦,不得已才出此按劳分配的下策。累得徐小姐跑去制衣坊做功,唐庸实在惭愧得很。”
那时,各式菜肴已经流水似地端上了桌,顷刻间包间内香气扑鼻。
徐情道:“显圣公言重了。若无显圣公这般手段,如何能给那数十万难民安身之所?能亲手挣一张餐票是小女的荣幸。”
唐庸又向罗意道:“龟岩城一战,罗将军居功甚伟,唐庸深表谢意。”
罗意默然不语,只想痛痛快快醉一场,一看面前杯子,却是空荡荡的,还没倒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