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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樱桃红唇，那小巧鼻尖，那秋波杏眼，的确是程念晴。
季寒泓朝她伸出手：“过来。”
然而程念晴却程后退了一步。
她温柔地笑着，眉眼弯弯，好似从江南水暖走出来般柔情万千。
季寒泓跟着起身，往前去了一步，想要抓住眼前的那一只柔荑。
然而就在他触碰到时，程念晴整个人却突然消失了。
季寒泓的心口处倏地一空。
“程念晴？”
“程念晴！”
季寒泓猛地挣开双眼，从沙发上坐起，胸口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着。
他的额间和身后全是冷汗，将衣服都浸湿了。
不过一场梦，却让他觉得无比真实。
片刻，季寒泓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一些。
他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意识清醒不少，一抬头，便看到架子上用了一半的草莓味牙膏。
那是程念晴喜欢用的牙膏味道。
季寒泓紧抿着唇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还是关机。
他握紧拳头，重重砸程盥洗池。
程念晴，你到底在哪？！
一周过去。
季寒泓连程念晴的半点消息都没打听出来。
好友顾寻闻讯，毫不客气地笑话他：“怎么样，还说不说大话了？”
季寒泓烦躁不已，没理他。
他手中正难着剧院负责人送来的文件——程念晴的辞职信。
他以为自己恢复剧院的昆曲演出后，那个女人就会马上现身。
没想到她却托人送来了这样一份东西！
季寒泓心底气不打一处来，再次拨打了程念晴的号码。
那边依旧是机械声，但说的却是：“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嘭！”
季寒泓沉着脸将手机狠狠摔在桌上。
空号？她就这么急着跟自己划清界线？
顾寻坐在对面抱胸看着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何必呢，她有了新选择就大方点祝福吧。”
季寒泓投去冷冷一眼，让顾寻噤声。
“长本事了。”季寒泓扯起嘴角，神情带愠，“行，我倒要看看，谁能护她一辈子。”
万易剧场。
易时带着程念晴走进馆长办公室。
“少爷。”馆长恭敬起身。
易时摆摆手：“吴叔，这位是程念晴，昆曲闺门旦，我爸的徒弟。”
“早听闻程老师一曲《游园惊梦》唱得声入人心。”吴团长看程程念晴，语气诚恳。
程念晴颔首，温声道：“不敢当，您叫我程念晴就好了。”
一旁的易时笑道：“吴叔，程念晴就交给你了，可不准让人欺负我这小师妹。”
“放心。”吴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受欺负也不能让小程受欺负。”
安排妥当后，易时还要赶去剧组，程念晴一道送他出馆。
电梯里，程念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师兄，欲言又止。
易时笑起来：“小师妹，你要是想说谢谢，那就别开口。”
程念晴微怔，有些不好意思：“那怎么行，你收留我，又帮我找了工作，怎么能不说呢。”
“傻丫头。”易时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是你师兄，从小就照顾你，现在倒是跟我生分了。”
男人温热的掌心让程念晴浑身不自觉地一僵。
这个动作，曾是季寒泓的专属。
程念晴愣神之际，易时已将手拿开。
电梯门打开，程念晴的心绪也已回拢：“就算是师兄，也还是要谢的。”
“好了，别想太多，好好唱戏。”易时对她笑了笑，转身上车离开。
直到车子没了踪影，程念晴才缓缓收回视线。
她刚要回剧场，一个人影却突然出现挡在了她的面前。
“才离开几天，就找好备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