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的拿了出来,递给了门口的顾长琴,“大姐给,你拿过去给赵同志吧。”
顾长琴捏紧了手里的衣服,站着没动,鼓起勇气问道:
“小椿,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孟椿一愣,想了想,诚恳的说道:“我没怎么和他相处过,只能说他为人很正直,看着没什么花花肠子。”
“大姐你和他相处这么久,心里肯定更清楚。”
“有些时候不妨大胆一点,现在不是以前了,确定关系就要结婚,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觉得不行大不了就断。”
其实今天顾长安说的话孟椿也是认同的。
顾长琴紧抿着唇,脑子里一会想到赵红军刚才满头大汗跑过来的模样,一会又想到孟椿的话。
“小椿或许你说的对,无论如何我都不该这样逃避的拖着。”
她仰头笑道:“你快去休息吧,我再去拿条新毛巾送过去。”
这一天她确实累了,孟椿点了点头,没等顾长安回来。
她就洗漱好钻进了被窝,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的说道:“回来了,赶紧去洗漱,被窝好冷。”
“这就来。”
顾长安快速的洗漱了一番,踩着拖鞋就去给他怕冷的媳妇暖被窝了。
躺到床上,将孟椿薅进怀里,紧紧的搂住,“现在不冷了吧?”
孟椿哼了一声,头埋在他的脖颈,随意的说道:“赵同志大晚上的从部队跑过来,我就想到和叶南打架那次,你也是这样跑回来。
不得不说,你们常年训练的真是铁人,都不怕累。”
那么远的路,要她走,脚都得磨出来茧子。
顾长安低头循着孟椿的红唇噙住,声音含糊不清道:“媳妇你没发现我体力也好吗?”
“唔…”
孟椿剩下的话全被堵在了嘴里。
另一边顾长琴贴心的给赵红军准备了毛巾牙刷牙缸,站在他的门口没进去,“小椿给你拿的长安的睡衣,都是新的。”
“你洗洗早点休息。”
顾长琴说着转身就要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
“不是……我。”
知道不合时宜,赵红军赶紧松开,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下手指,“我是想说谢谢你,谢谢你们,添麻烦了。”
顾长琴手腕有些被茧子磨到的痒意,她的心扑通扑通一下跳了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让她直视赵红军,深吸口气说道:“你之前说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呢,你、什么想法?”
“啊?”
赵红军愣了下,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想也不想迅速的说道:“我、我还是之前的想法。”
“那你再说一遍。”
顾长琴捏紧手心,脸红的快要烧了起来,她却站在原地没有退缩。
赵红军紧绷着脸,愣愣的开口,“给我个机会?”
“好。”
这一个好字说出来,顾长琴一下子心安了,她静静的看着赵红军,又说了一遍,“我说好。”
赵红军倏地反应过来,手抬起来又放下,他有些不知道做什么,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头,“我、你,你真愿意?”
惊喜来的太快太突然,他傻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响。
顾长琴认真的点了点头。
之前是被伤的太深,她怕了,太怕了,不敢迈出那一步只想一味的逃避,可赵红军却让她现在鼓足了勇气。
她能躲避赵红军的主动,却逃避不了自己的心。
“那我们俩、我们俩现在是……”赵红军手使劲撑在门上,眼睛紧紧的盯着顾长琴,紧张的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们先相处一段时间,现在都流行那个……处对象,慢慢来不着急。”
说出这番话已经让顾长琴费了大力气了,她脸烧的发烫,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你快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太晚了。”
说着她着急忙慌的转身就要走。
“等等。”
赵红军握紧了拳头,浑身僵直,“祝你睡个好觉。”
背对着他的顾长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真是个傻愣子,她抿了抿唇,没回他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赵红军看着她进屋,也关上了门,站在原地好久没动,好半晌才突然笑了。
他一遍遍的回想,一遍遍的回味,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小时候因为发烧第一次吃到红糖鸡蛋,那样甜,那样的叫人高兴。
浑身都有劲了。
赵红军一直睁眼到了天亮,却丝毫不觉得累。
天一亮,他翻身就起来了,将床上的辈子叠成了豆腐块,悄无声息的推开门,正好碰见走廊前面顾长安和孟椿从屋里出来。
孟椿随意披了件毛衣,还打着哈欠,“赵同志,你起这么早啊?”
“顾团长,嫂子。”
赵红军习惯的敬了个礼,才回道:“早起惯了,到点就起来了。”
顾长安拍了拍赵红军的肩膀,“在家里别拘谨,等吃完早饭咱们一起走。”
赵红军:“是。”
顾长安让找赵红军下楼休息,他跟着孟椿一起去隔壁看儿子,昨天回来的时候,陶陶还在睡。
后来出去接了大姐回来,陶陶就又睡了,顾长安还真有些想自己儿子了。
陶陶早上会早起喝奶,孟椿进去的时候,红婶正在泡奶粉,陶陶一个人躺在婴儿床上拿着拨浪鼓啃的正欢。
一看见人进来,甩开拨浪鼓,激动的挥了挥小胖拳头。
“噢噢…”
“是不是想妈妈了?”
孟椿将陶陶抱了起来,使劲亲了一口,肉肉的小脸都被挤成一团,还在那笑啊笑,伸着小手指指着后面的顾长安。
“啊啊…”
“啊什么?看见你爸了啊,让你爸抱。”
孟椿将陶陶放进顾长安的怀里,“看来你儿子还没把你忘了呢。”
“忘了就打屁股。”
顾长安手抚着陶陶的后脑勺,低头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张脸,心里被塞的鼓鼓胀胀。
还打屁股。
孟椿看他可舍不得,看着红婶进来,孟椿直接上前接过了奶瓶,递给了顾长安,“你喂他喝奶,喂完他还能再睡一两个小时。”
“红婶你去旁边客房再睡会。”
红婶点点头,“好。”
顾长安熟稔的将奶瓶递到陶陶嘴边,陶陶自己循着奶嘴,小嘴一动一动吃了起来,孟椿看的目不转睛。
嘴上开口道:“你看见没,刚才赵同志满面春光,脸上都是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在她印象里赵红军也是沉默寡言居多,没怎么见他笑过,孟椿看了眼顾长安,虽说她男人也差不多。
但这两人还是不一样的,赵同志明显性子更沉闷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高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