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华杰考量一番,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但也不太想撕破脸皮。
他抬头问卫老夫人,“大妈,刚才那话是司妤柠自己说的,您觉得应该如何呢?”
卫老夫人担心的看着司妤柠,“小柠,合同已经签了,想要让他们毁约的话很难,还是换一个吧。”
“我豁出去老脸,再去拉一个合作公司就好了。”
司妤柠摇头,“不行,目前国际上只有这个合作是最大的,也是能够最快最有效打开国际市场的,换一家效果就差一半,如果不能谈成,那么卫家的首富地位,三年内就要换人了。”
因为这个合作,前世卫家就没有谈成,也没有这么快就和裴延澈谈成。
还要半年后,她去谈下来的,她知道这个合作的重要性。
这样打开国际市场的合作,她怎么可能让司漫漫抢走,让裴延澈强大起来?
本来就是她要谈下拉的合作,当然要抢回来!
卫老夫人当然知道重要性,可听司妤柠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只会对她不利,担心的不行,“小柠。”
司妤柠笑笑,抬头问卫华杰,“说吧,要怎么样才肯给我重新谈合作的机会,没必要浪费时间和口舌。”
卫华杰觉得裴氏集团都谈下来合作了,很讲信用的外国人,也不会违约。
司妤柠是完全没有机会谈成合作的,不过是说大话,想要拖延时间,等卫闻璟醒过来罢了。
就算卫闻璟醒过来,他们给了机会,面子才好过去。
卫华杰没有顾忌,“我都是为了公司和卫家着想,只要司妤柠你能谈下国际合作,那么这件事就算了,闻璟还是总裁执行人。”
“可要是谈不下来,那么公司就有巨大的损失,也像你说的第一公司要让位,你和闻璟也该为此付出代价和补偿的。”
“所以谈不下国际合作,你就劝闻璟自己辞职,还有让出卫家继承人,和大妈搬出主楼,我也不做继承人,就让我儿子卫闻儒做继承人,掌管公司,怎么样?”
司妤柠没有意见的点头,“可以。”
卫老夫人着急的喊她,“小柠。”
司妤柠安抚的对卫老夫人笑笑,“没事的奶奶,我可以的。”
说完,她转头问卫华杰,“那我要是谈成呢?总不至于没谈成好处都让你占了,要是谈成了,你一点都不想负责后果吧?”
“那可就没意思了,还是给自己的野心留点后路吧。”
卫华杰不相信司妤柠能谈成,毫无顾忌,“你要是谈成了合作,我们二房一家就搬出卫家庄园,我也不在公司任职,可以了吧?”
司妤柠挑眉,又偏头看向那几个董事,“那他们呢?”
王董事他们没说话,都看向卫华杰。
卫华杰就替他们做主,“你要是谈成了,他们就一人给出百分之一的股份给你,包括我。”
反正他很肯定,司妤柠是不可能谈成这个合作的。
司妤柠数了一下,“一二三四五六,那我就可以有百分之六的股份了,可以,挺好的,就这样决定吧。”
卫华杰提醒她,“你可想好了,没谈成,卫家继承人要换成我家闻儒,总裁也换人,你们还要搬出主楼!还有你大妈也要没意见,等闻璟醒了,你自己和他说清楚,别怪罪到我身上。”
卫华杰的声音才落下,病床上就传来卫闻璟虚弱,却又冰冷的声音。
“二叔那么怕我生气怪罪,应该等我醒了,问问我的意见。”
这冰凉凉的一句话,吓得卫华杰和几个董事抖索了一下,猛然转身看向卫闻璟,看到他醒来,缓缓坐起来,顿时犹如见鬼了一样。
司妤柠也抬头看向卫闻璟,看到他睁着深邃的双眼,活生生的就坐在那里,扬眸笑着,“早安,卫先生。”
她知道他会醒来的,他只是在睡觉而已。
所以,早安就好。
卫闻璟看着司妤柠,也是勾起唇角,对她笑着,冰冷的声音都温柔下来,“早安,卫太太。”
两人相视一笑,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温暖灿烂,融化了冬日的冰雪。
卫老夫人看到卫闻璟醒来,激动的踉跄着上前,“闻璟,你终于醒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太太喜极而泣,踉跄的步伐都稳当了。
司妤柠赶紧扶着卫老夫人走过去。
卫闻璟安慰卫老夫人,“奶奶,我没事,没有不舒服,我先和二叔他们说几句话。”
卫老夫人连连点头,“好,你是小柠的丈夫,你现在醒了,是该给她撑腰了。”
司妤柠给卫闻璟倒了杯水,“这件事因为我,我能解决的。”
她不想给他添麻烦,而是能解决因为她惹出来的麻烦。
卫华杰还是怕卫闻璟的,赶忙说,“闻璟,不是二叔要为难你媳妇,这些可是你媳妇自己提出来的。”
卫闻璟只是抬眸冷淡的瞥他,“怎么,也是我老婆自己提出来,让你带着董事们来医院,趁我病重昏睡,逼她提出那样的要求,才肯给她机会?”
卫华杰和几个董事冷汗连连。
卫华杰到底是有野心的,在确定卫闻璟绝症难治,多年的野心也不愿忍了。
“闻璟,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可卫家和卫氏不是你一个人的,这关系着多少人的工作和生活,你不能因为司妤柠,就不管工作,损害公司的利益,对吧?”
司妤柠坐在他身边,捏了捏他的掌心,然后直直的看着他。
她不想他太过参与这件事,她用眼神告诉他,她能解决的。
卫闻璟抬头看她一眼,然后看向卫华杰,“你说的是没错,不过你和柠柠都说好了,那就这样吧,不过谈成和没谈成的结果,比例不太公平。”
“柠柠要是没谈成,你可就直接接管卫氏和卫家,那可是上千亿的财产,结果谈成了,你们就分她百分之六的股份?”
卫闻璟因为刚醒来,元气大伤,说话还有些虚弱沙哑,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让卫华杰他们满头大汗。
这是多年在他的威严之下,产生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