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人类有这么多套路，它原本以为自己会找出一群人，所以先跳出来的那个，被它缩成了很小的图，放到屏幕左上角。系统默默地又把那个人的图片放大，移到屏幕中心，还标注了这个人所在的方位。夏以宁顺着系统指引，找到了这位唯一在卖真古董的卖家。看清他本人，她不由愣了愣。系统说他六十二岁，但眼前的大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很多。他头发花白，衣着虽然整洁，但看得出已经穿得很旧了，晒得黝黑的脸上，密布着皱纹。他的摊位，是用一个洗得很干净的尿素袋子铺成的，上面展开着一幅竖轴的水墨山水画。以夏以宁的眼光，只能发出“真好看，很有意境”的评价。但是系统说，这幅画是明代著名画家李寻之的真迹，价值五百多万。大爷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充满希望地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只是跟隔壁那些能说会道的摊主比起来，他的摊位，显然缺乏吸引力。大家路过的时候，随意瞥一眼，脚步都没停过。夏以宁朝他走了过去。终于出现一个对他的画感兴趣的，大爷激动又有些紧张，夏以宁问了几句，他就把什么都说了。大爷不是本地人，老家在离江城十多个小时火车的农村，靠打零工为生。他和老伴没儿没女，十几年前，捡了个被遗弃的女婴，抚养长大。小闺女很厉害，考上了江城的大学，今年大一。可前些日子，小闺女被学校一个富二代看上了，对方让她做自己女朋友。小闺女拒绝了，本来以为这事就过去了，结果没几天，富二代的跟班找过来，说那天小闺女不但拒绝，还拿瓶子把富二代的头砸破了。这根本就是胡扯，可那个跟班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