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才会醒过来?”回应我的,只有被风吹动的床幔声,宛若女人的哭咽。
殿门出不去,没办法给母后找太医。
我将剩下的最后一粒药丸喂入母后的口中,又晃了晃空掉的药瓶。
没药了,生病的人是不能断药的。
父皇以前生病,断了药,病愈发重,显露破败之势。
那时母后守着他,每日以泪洗面。
我不能哭,因为母后需要我照顾。
我望向院子里高耸的红墙,将视线定格在那棵已经没了红果子的大树上。
我费力的爬上了那棵树,想要通过这棵唯一的树,翻墙跑去太医署,为母后取药。
宫墙外是碧蓝的天,青树外有母后的救命药。
才爬到一半,我累得直喘气。
前几天爬树时,我还很有力气,现在感觉比登天还难。
这时,宫道上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意外映入我的眼帘。
是父皇!我一喜,想要朝他招手。
树枝咯吱咯吱响了起来,摇落几片绿叶。
而后,我的笑就僵在嘴角。
父皇和苏九棠,以及一位看起来和我同龄的小孩走在一起。
他们手牵着手,幸福和睦,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