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蝶是贺沧澜的女人!贺沧澜是蓝蝶的男人。”
可是,不到贺家光明正大对外公布婚讯的那一刻,她就永远是个局外人。
她很想问问贺沧澜:她不想做绊脚石,也给不了他那些强大背景带来的强强联合的价值。
如果他觉得为难,如果那压力太大,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包括放手。
泪水在凉爽的秋夜里一直无声的流淌。
她怎么舍得!但也一直在安慰自己: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蓝蝶,莫贪心。爱过,刻骨铭心,已经足够……
本来,这个黄金周的小长假,是蓝蝶入职以后的第一次长假。
贺沧澜说,要带她去北海道看红叶的。
那个夜晚,结束席宴的贺沧澜,被父亲安排送胡祎舟回去。
他婉拒:“父亲,胡伯伯,今日工作上有急事需要处理,我让我的助理易安代为送达,实在抱歉。”
交代完毕,正要赶往锦园的时候,父亲贺建波面色沉沉:
“回家来,聊一聊。”
说工作有急事,瞒得了任何人,瞒不了贺建波的眼睛。
贺沧澜皱着的眉头,被大哥贺挽澜的眼神给无声制止了。
进父亲书房前,贺挽澜提醒了一句:“万事三思。在如今的情势下固执己见,无异于以卵击石,会害了别人。”
那个别人是谁,不言而喻。
一句话,狠狠击中了贺沧澜的满身野骨。
那句“会害了别人”,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已经在犹豫要把自己和蓝蝶的事情向父亲坦白。
被贺挽澜提醒后,后背突然就渗出了一层细密冷汗。
贺建波态度温和,却字字如铁。
“沧澜,这是z治任务。”
“三十岁的贺家男儿,目光要放的长远。”
“你不是一个把家族当儿戏的孩子。”
三句话,严丝合缝的把贺沧澜钉在了家族命运的大舞台上。
至于,贺沧澜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与贺家大族比起来,无需在乎,或者可以忽略不计。
贺沧澜还是给了父亲一句话:“还有我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利吗?”
贺建波带着惯有的z治家微笑:“沧澜,你想表达什么?”
男人眼神略闪烁:“我是说,我的婚姻还能不能自己说了算?”
贺建波笑容淡淡,小儿子果然不是个能被联姻压住的。
他的眼睛和鹰隼一样锐利,锋芒落在贺沧澜的凤眸里,忽然变了一副冷静严肃的面孔。
贺建波说:“沧澜,能不能自己说了算,看你的觉悟。就像这次的胡祎舟,背后的利害关系,你不会看不透。
如果你想让父亲和你大哥风平浪静,不得不说胡家确实是个合适的选择。”
“如果我不想结婚呢?”说出这句话,贺沧澜一时没敢看父亲的脸色。
“胡闹!”贺建波果然生气了。
那两个字,终结了贺沧澜和父亲的对话。
出门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直接驱车赶到了锦园。
手机静悄悄的,他的电话和信息,始终没有得到蓝蝶的回复。
锦园门口,他把车子停在了那处蔷薇花架处,再一次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无人接听!
雪茄抽了两根,男人立体俊朗的五官,隐没在车内暗色的阴影里,只留忽明忽暗的星点烟火。
他发了一条信息:“蓝蝶,不管你想做什么决定,你也不该不给我一次解释机会。”
这次的信息回了。
贺沧澜的心中是复杂的情绪。
她是看到自己的电话和信息了,只是没有回。
小姑娘回的很简单:“静一静好吗?我出门了,回来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