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我是佩服岑衿安这种不停追问的勇气的。
不久后我才知道,这不是勇气,而是有恃无恐。
令她有这种底气的东西,叫做偏爱。
是我不曾拥有过的。
岑寒州高大挺拔的身躯,猛地僵住,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没回答,岑衿安也没放他走。
像极了苦情戏里的男女主。
他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憋闷得要命,连呼吸也忘了。
“少夫人,我找了件您今年春天穿过的外套,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佣人抱着外套出来,隔得远,声音也提得高。
不远处,岑寒州掀眸就看了过来。
我下意识有一种窥破别人隐秘事的窘迫,可转念,又敛了下去。
该给一个解释的人,是他才对。
他甩开岑衿安就几个大步过来,声音与适才的冷厉截然不同,温和却散漫。
“你听见了?嗯。”
我也没隐瞒。
他却并未说什么,只从佣人手里接过外套替我披上,揽住我的肩,往里走,从容自如:“风大,先进去吧。”
仿佛我刚所听见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阿州。”
岑衿安执拗的声音一次次响起,“阿州!”他仿若未闻。
接下来的时间,他总有几分心不在焉,频繁地看手机。
终于熬到九点,到了岑爷爷日常的休息时间。
“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做事情要有分寸!”岑爷爷将我们送到院子,神情冷肃地警告岑寒州,“好好对待江江,别以为她娘家没人就可以给你欺负!”我不由眼眶一热。
岑寒州淡笑着点头,“嗯,我不会欺负她,也不会让人欺负她,您就别操心了。
傻孩子,有事就来找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岑爷爷拍了拍我的脑袋,很是和蔼。
我笑了笑,“好,我一有时间就来看您,您快进去吧,早点休息。”
回程路上,我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
不知是开始孕反了还是怎么回事,最近瞌睡多得不行。
可此时,又一点都睡不着,身体是疲乏的,思绪却清醒得要命。
原想等到家,让他给出一个解释。
但太煎熬了。
我等不下去了,还算理智地开口:“你和岑衿安,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普通初恋。
还是心头白月光。
闻言,岑寒州放缓车速,从容道:“我和她,差点在一起过。”
我掀了掀唇,喉头似被堵了块吸饱水的海绵,好半天才发出声音。
“是在你大学的时候吗?”尘封的记忆碎片涌了出来。
说起来,岑寒州是我的大学学长,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