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遥遥的主宫内,裴玉朝侧躺抱着沈琼芝,用缓和的力度有一搭没一搭轻抚着她的背。
就像当初她怀着瑛儿身体微微不适时那样。
沈琼芝心中困惑茫然,却只是沉默。
别说她不能说话,即便能够说,也不太能问。
裴玉朝忽地道:“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去她那里?”
沈琼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裴玉朝笑:“接下来奇怪的事会更多,慢慢看吧。”
沈琼芝含糊地唔了一声,渐渐快要睡着。
裴玉朝把她的脑袋轻轻托着往肩上挪了挪,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果然这么一调整,沈琼芝一下子彻底睡熟了。
看着她毫不设防的睡相,裴玉朝忽地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故事。
讲的是一位修炼的奇人,能够用纸裁剪出酒菜的模样,再吹一口气便成了真的。
享用的人分辨不出这纸术法,一个个吃喝得很香甜,甚至还会有饱肚与醉酒的感觉。
现在的他,是不是也中了同样的术法?
明明不是一个人,却有着同样的效用,连心知肚明的自己都骗了过去。
或许也是癔症发作了吧,毕竟很久没吃药了。
裴玉朝把怀中人稍微搂紧了些,渐渐同睡过去。
次日一大清早,乌尤珠就被客客气气的“请”出了长思宫。
睁眼后就再没见到其他人影,唯有身上痕迹提醒着她昨日的一切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无论受了多少羞辱气恼,一想到这件事乌尤珠就心定不少,甚至还浮起几分甜意。
至少他还愿意碰她,说明夫妻感情还是在的。
只是碍于父皇那边一直不肯给个痛快,才继续赌气。
乌尤珠不由得开始暗恼上了自己的父亲。
都把道理和他说的那么明白了,为什么一直抠抠搜搜不肯动真格安抚驸马呢!
难道非要让他唯一的女儿痛失所爱吗?
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劝劝父皇。
乌尤珠暗自下定了决心,没多久就又找到盘金,死缠烂打说那禁军的事。
盘金险些被这个大孝女气死:“我不是才答应他五千近卫的事?!还是西夏那边他的旧部,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乌尤珠道:“才五千而已,能成什么事?束罗最近越来越不老实,好像有要挑事的意思,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把驸马逼到她那边去,我们就麻烦了!”
这话一下子说得盘金冷静了下来。
本来他并不顾忌这件事,因为那两人很早的时候就结下梁子了。
裴玉朝身为皇储的驸马,自然就是对面的敌人,束罗忌惮他的能力想早些扼杀这边的助力,几次险些置他于死地。
可如果自己这边把裴玉朝得罪狠了,真的让他投奔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