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尖叫声的林远笙回头,一眼看到陌生男人被砸破的脑袋,猩红的血正顺着额角往下流,他面色一变,一下愣住。
陌生男人气急败坏地冲林远笙吼:“快抓住那臭婊子……”
人边吼着边捂住伤口边朝时觅跑过去。
反应过来的林远笙也赶紧伸手就要去抓时觅。
时觅早有防备,在他的手伸过来的一瞬就矮身避开了,但久未住人的房子地面早已长满野草和堆满杂物,她的鞋子为了给追寻的人留线索已经扔在了路上,赤脚在满是枯枝碎石的地面上狂奔一不小心就踩在了碎石上,钻心的疼从脚底传来。
时觅也顾不得低头检查,趁着林远笙扑空的机会用力推开他就往门口冲,人还未来得及冲出去,飞散的长发被追上来的陌生男人一把抓住,时觅飞奔的脚步硬生生停住,整个头被扯着往后仰起。
傅凛鹤刚好寻迹找来,时觅被扯着头发被迫后仰的痛苦模样刚好落入眼中。
傅凛鹤面色一变,目眦欲裂,连车都来不及熄火便急急推门下了车,上前便一脚狠狠踢踹向陌生男人,另一只手扣住他薅住时觅头发的手。
男人躲闪不及,被踹得一下松了手。
几乎在他爪子脱离时觅头发的一瞬,傅凛鹤就着他那只手用力往外一折,“咔嚓”的骨头错位声伴着惨叫声在寂静的山林响起。
傅凛鹤另一只手也以着极快的速度揽过时觅,把人揽到了身边。
坚定而有力的手臂紧紧落在腰侧时时觅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到傅凛鹤绷得死紧的俊脸时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才一下落回了原处,随之而来的是突然想哭的冲动。
林远笙也看到了傅凛鹤,面色狠狠一变,抓起地上的枝干就狠狠朝傅凛鹤砸来。
“小心!”
时觅急声提醒,人本能抬臂要替傅凛鹤挡下来,但身子刚一动,她就被傅凛鹤抬臂推到了身后。
他抬起的手臂也精准狠地握住了林远笙欲砸下来的粗枝干。
“找死!”
他冷冷看了眼林远笙,抓着那根枝干往自己方向用力一拉,林远笙便被带着冲向傅凛鹤,人还没来得及止住冲势便被傅凛鹤抬起的脚一脚狠狠踹在胸口上,林远笙被踹飞出去。
陌生男人被傅凛鹤的暴戾吓到,也顾不得反抗,趁着傅凛鹤注意力在林远笙身上,踉踉跄跄地挣扎起身就要趁机跑。
傅凛鹤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也不出声,手中拿着的那根长枝干便朝男人胯下重重戳了下去。
“啊……”惨叫声再次在寂静的山林响起。
这声惨叫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惨烈。
时觅都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耳朵,忍不住朝陌生男人瞥了眼。
男人早已顾不得被掰断的手腕,两只手手忙脚乱地捂着胯下,整个人疼得弯了腰,不停在地上打滚,神情看着极其痛苦。
林远笙也被吓白了脸,手捂着胸口趴在地上不敢乱动,但看傅凛鹤眼神森冷,又怕他还要再对付自己,赶紧颤颤巍巍地对傅凛鹤道:“你……你别过来,把我们搞出事了,你们也要坐牢的。”
傅凛鹤看向他,嘴唇冷冷一勾:“正当防卫不用负刑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