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态度的宋云希，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好一会，书房的门才被再次打开。宋云希手里拿着小盒子出来。程敬怀对这个盒子有点印象，是去年宋云希买给自己的钢笔套装。“你拿这个干嘛？这钢笔不是送给我的吗？”程敬怀伸手拦住了宋云希。宋云希脚步一顿。她抬起头看向程敬怀，晃了晃手中未曾拆封的钢笔包装。“买回来一年了，你从没想过使用它。这钢笔我拜托人从法国运回来，有市无价，你不需要的话，我当然要物尽其用。”程敬怀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脸上浮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宋云希忽地笑了，抬起头，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挑衅：“怎么，程律师想要的话，自己再买一只呗，总不会是舍不得这个钱吧。”程敬怀眼里闪过微弱的怒意，但随即又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身居高位久了，一点嘲讽的话都听不得了吗？”宋云希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扯出一个闲置的礼物包装袋，将钢笔装在里面。程敬怀迅速冷静下来，看着宋云希麻利的动作，再回想到她接电话前后对于调职的态度，心下也有了几分猜测。“是要送给古教授吗？”程敬怀突然搭话。宋云希动作一顿，没否认也没承认。程敬怀抿唇，给出建议：“时间不够也不能拿这支钢笔上门拜访，古教授并不习惯这支笔的重量。”宋云希瞬间抬头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程敬怀径直进了书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古朴的盒子。“用这个吧，仿制明代朱砂老墨，比你手里那个更有市无价。古教授最近沉迷书法，朋友圈发了好几次作品。”宋云希眼神落在他手上，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过了他的礼物。“谢谢。”宋云希声音顿时间有些干涩。程敬怀没再说什么，拿过一旁的钢笔，犹豫了半天。“其实我和古教授习惯用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