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其他任何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你只管说三分话,别人的话也只管听三分,切莫与任何人交心。
今晚书信的事,若追究起来,你只说不知道,没看见,打死也不承认。”
胭脂碎步跟在自家姑娘身后,神态紧张,“奴婢知道了,姑娘,你真的要去见江公子么?”顾樱微微冷笑,“自然要去。”
“可这——”是私会啊,还是在自家府里!被人抓住了,今儿在绾妃面前闹得那一场白闹了!胭脂心里直打鼓,顾樱却门儿清。
上辈子江隐能从一个五品小官做到宰执首辅,扶持新帝上位,必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满腹才学,为人小心谨慎,又善于隐忍交际,对汴京所有权贵世家的后宅了若指掌。
先不说他怎么做到的。
就凭他能避开顾氏主人深夜出入伯府,便可管中窥豹。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他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培植了自己的暗势力。
可惜了,这一世,她定要让他一辈子栽在泥潭里,爬都爬不出来!不过一炷香功夫,主仆两便到了沐风斋门口。
屋里传来一阵少年哭闹的声音。
“我不要喝药!我不要喝药!”听到顾宁虚弱又撕心裂肺的哭声,顾樱心里一紧,慌忙跑进去,“阿宁!”她声音一落,一个十岁的清弱少年瞬间面露恐慌害怕的往床上厚厚的帷帘里缩了缩,再不敢哭闹,跟只瘦弱可怜的小病猫儿似的,躲起来,也不敢露面儿了。
顾樱心疼的叹了口气,也跟着僵在原地。
只因上辈子,她一贯只会讨好大房,忽略自己的同胞亲弟弟。
有时候看他病恹恹的,心里又气不打一处来,恨他不争气,恨他不阳光,不讨喜,虽说没有虐待过他,可每次不耐烦的语气和刺人的话语,应当早就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
他现在才十岁,没有父母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