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南冷笑，“他还真是清高啊，一个教授而已，这辈子混得再好，无非就是被人称一声先生。连霍氏集团的小少爷他都拒绝，以后还想不想在业界混了？”
听苏时禹叙述到这里，程毅猛然想起，事情应该是发生在霍司珩还在海外的时候。
那个时候霍司珩并没有回到国内正式接手公司的业务，而是一直在打理海外的公司。
但其实无非也就是对外有没有个正经的名头，实际上，无论是海外还是国内，所有的业务都是要过霍司珩的手的。
霍司珩没有时间处理的，就全部交给程毅。
和学校谈一个合作这种小事，霍司珩就也不需要额外费精力去管了。
那个老教授程毅的确是认识的，和莫山南所形容的差不多，格外的清高又眼高于顶。
但其实程毅很佩服他，他才是那种真正的只做研究和学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因此他手底下培养出来的学生，如今也成了各界的精英。
大约从那之后不久，程毅就认识了金百川。
而那个时候，金百川确实是老教授最器重的小弟子。
程毅也是想着，既然是老教授都看好的人，那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这才渐渐和金百川有了密切的往来。
“那后来呢？”
“莫山南并不愿意给那个金公子太多，只说让助理去写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去拿给他，让他安安生生的，但是他的助理却并不认可。”
到现在为止，苏时禹还记得当时莫山南助理说的话。
“莫总，这个金公子可是比苏时禹还难搞的人。他实在是太聪明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您的事。要不然还是顺了他的意愿吧，否则万一哪天事情露馅了，吃亏的可是莫总您。”
莫山南语气中充满不耐烦，“只不过就是一个学生，你还怕他？”
助理压低了声音，“可是当初那事……”
莫山南沉默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里边传来了写字的沙沙声。
接着莫山南说道，“你把这支票给他吧，让他给我安安分分的。如果再想着到我面前耍小聪明，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好的，莫总。”
莫山南似乎很苦恼，语气都有些变得低沉了起来。
“早知道后来能认识苏时禹，就不应该把那姓金的带在身边。”
之后二人又低声交谈了些什么，苏时禹没有听清。
反正很快，莫山南的助理就从书房走了出来。
苏时禹吓了一跳，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没有被发现。
“那件事？什么事？”程毅有些不解。
苏时禹也摇了摇头，“我至今为止都没弄明白那件事到底是什么，而后不久，我也开始渐渐的顺从莫山南。那会儿我马上就要毕业，涉及到要不要进苏氏集团的问题，再加上莫山南可能也是有点厌倦我了，就放过了我。确定自己没办法进入苏氏集团工作之后，我就迅速出国，至于后边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但是可以确认的是，莫山南认识那个所谓的金公子要比自己早，而且看样子金公子应该跟了他很多年了。
苏时禹认识莫山南的时候，莫山南刚刚继承莫氏集团也就四五年的功夫。
那按理来说，金公子应该是他刚刚成为墨氏集团总裁的时候出现的。
程毅盘算了一下时间点，和如今金百川的年纪，几乎可以确定这并不是巧合。
他竟然还真的和莫山南有勾结。
“那关于那个金公子后来的去向，你知道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苏时禹摇了摇头。
“后来我在国外立稳脚跟之后，有偷偷的去打听过莫山南的消息。据说他后来很消停，身边再也没养过什么人，而是一心都扑在了工作上。”
苏时禹的工作性质能打探到很多小道消息，他都没有查到的，那应该就是真的没有。
想必那会儿，所谓的金公子应该也离开了莫山南的身边。
但是如今看来，应该不是因为金公子有了更强大的靠山，才和莫山南断绝联系的。
而是莫山南一直在暗中监视着金公子，还在让他替自己做事，只是明面上没有了联系。
“你为什么问我这件事？金百川到底是谁？”
“他是我身边的一个助理。”程毅沉重的说。
苏时禹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你一直和我打听消息，那想必他俩应该就是一个人了。”
毕竟当时苏时禹可是听到了几个关键的信息，一个是那个老教授，另外一个就是霍氏集团的小少爷霍司珩。
没想到，霍氏集团这么早就被渗透了。
“可是如果莫山南真的想做什么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让金百川动手呢？”这是苏时禹理解不了的一件事。
时机多的很，不用非得赶在这个时候。
提前一些，或许能更方便下手。
程毅摇了摇头，“霍氏集团和他们莫氏集团并没有什么业务往来，也不算是竞争对手，所以即便那个时候金百川已经潜伏在了霍氏集团，但是对于莫山南来说并不能起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可是后来，因为夫人和苏氏集团的，莫氏集团脱不了干系，所以就……”
苏时禹的心悬了起来，“难道是和我回国有关系？”
“应该不是。”程毅摇了摇头。
“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想来莫山南应该早就有规划，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时机。后来顾楠音他们全部落网，总裁和夫人正放松警惕，对外界没有什么防备的时候，谁也不会怀疑到八竿子打不着的莫山南的头上，这才是他选择这会儿下手的原因。”
他说完，深深的看了苏时禹一眼。
其实说和苏时禹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莫山南这次下手来的又快又急，估计就是因为苏时禹回国，让他被迫把这件事早早把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但也算是事半功倍，不仅击垮了舒瑶，也让霍司珩备受打击。
更重要的是，他们从前对莫山南了解不多。
如果不是后来江星提醒，程毅也不会想到要去彻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