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家点头应是,很快便去了。
忙完这些,穆凌霄打算歇会儿,却见丫鬟过来禀报,说门房的人过来通报,说有一位知县夫人前来求见。
穆凌霄皱了皱眉:“她可曾报上姓名?”
为了避免露馅,穆凌霄曾让开心果搜集了原主曾经认识的人的资料,并熟记于心。
丫鬟禀报道:“她说她姓秦。”
听到这个姓氏,穆凌霄心里大概有谱儿了。
大约是秦诗语,她与原主同岁,是原主的手帕交,也是原主最好的朋友。
既然如此,那就去见见吧。
只是,穆凌霄的心思有些淡。
毕竟,当原主落难的时候,并无一人帮她。
自然,相帮是情分,不曾相帮,也不能记恨。只是她惦记原主可怜,自然也就对秦诗语存了芥蒂。
穆凌霄命人将秦诗语请到了小花厅去。
她过去的时候,正看到有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正焦急地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
看到她的长相,穆凌霄就确认了,这就是秦诗语。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秦诗语看到她之后,竟是直接站起身来,朝着她的方向猛跑几步,片刻之后,却是掩面痛哭。
一时之间,穆凌霄有点懵。
这又是什么情况?
既然原主落难的时候秦诗语不曾相帮,这会儿又这般激动做什么?
穆凌霄停下来,与秦诗语隔着一段距离。
这时候,秦诗语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情绪,连泪都顾不上擦,却又连哭带笑道:“凌霄,真好啊,你还活着。”
这话,倒是有些没头没脑了。
片刻之后,许是秦诗语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不大对,忙说道:“我、我见到你太激动,说错话了。你快来坐,快坐。”
她这话,依旧是语无伦次。
穆凌霄朝她点点头,走到主位上坐下,心里却犯了嘀咕。
她曾经看过开心果搜集的秦家的资料,故而她知道,秦诗语的父亲曾经做过礼部侍郎,她又得父亲亲自教导,历来是个懂礼知礼的,绝不会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所以,现在的秦诗语,真的很奇怪。
秦诗语也很快坐下,只是,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穆凌霄,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很快,她苦笑了一下:“凌霄,你与我生分了。你是怪我之前没有出手救你是不是?我、我……”
说着,秦诗语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你别哭,我没有怪你。”穆凌霄直接道。
善良如原主,大约是不会怪罪任何人的。
“不,不,你应该怪我的。你知道的,当年离京,我父亲被贬了官,我与母亲随他一道去信州上任。谁曾想半道上遇上了土匪,我母亲被土匪砍死。父亲也受了伤,伤了根本,到了信州不过一年的时间就撒手人寰。临终前,他将我许配给了当地一个颇有前途的知县……这三年我过得极为消沉,根本顾不上打听什么,也就是今年心里才松快了一些,想着与你通信,却得知你早在三年前就被安平侯府赶到了宿州去。我又派人去宿州打探,却始终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已经……”
后面的话,秦诗语说不下去了。
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说谎了。
穆凌霄,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