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并不代表秦凛寒和秦欢就真差到哪里去了。
别看秦欢当初在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科主任。
但真要论起来,但凡提起秦欢母亲池馨馨的名字,谁能不高看她一眼?
更不用说秦凛寒现在的身份,朝阳投资的董事长,又是那个神秘机构的真正领导者。
虽然在财富上他们比起蒋渊要差上些,但论起势力和背景甚至还要隐隐胜上一头。
“这是十多年来哥哥第一次给你过生日,我肯定要送份大礼物的。”
秦凛寒解释道,“真要说的话,这也不算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就收下吧。”
他一直对这个常年在海外的妹妹多有愧疚。
别说是送这么一点点东西了,就算是把自己的命给她又能怎样呢?
秦欢也不是那种推拖的人,既然哥哥说了,那还是收下比较好。
“朝阳的股份给你的不多,你的份额也就能参加个股东大会,对公司决策什么的肯定是没有权力置喙的。”
秦凛寒戏谑地说道,“也就是每年年底能得到分红这种好处了。”
既然都收了礼物,秦欢倒也不矫情,笑着看向哥哥,“那我能拿多少钱?”
“这个数。”
秦凛寒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保底。”
“两百万?”
秦欢略微一惊,虽然这个数额也算不上太多,但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两百万你想什么呢?”
秦凛寒嗔怪地瞪了妹妹一眼,“感情我辛辛苦苦干一年,就为了给妹妹赚个零花钱?”
“难道还是一千万?”
秦欢闻言顿时露出了惊容,“哥你少开玩笑了。”
一千万都赶得上一些小公司一年的营业额了,这朝阳投资这么赚钱吗?
“当然啊。”
秦凛寒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朝阳投资可是世界三大投行之一,一千万只是个保底数字,经济好的时候那肯定是远远不止的。”
“哇,哥,原来你居然这么厉害!”
秦欢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个夸张的谄媚表情。
秦凛寒被逗得哈哈大笑。
……
过完了生日,秦欢便回了下榻的酒店。
因为酒店没有空房间,秦凛寒只能将就睡到了秦欢套房的客房里头。
不过左右两人是兄妹,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令秦欢没想到的是,住进来十几天都没有看见的蒋渊,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门口。
不是偶遇,而是蒋渊的刻意为之。
秦欢的动作顿时停住。
她和哥哥,对面的蒋渊,三个人静静地在走廊里对峙着。
“你回来了?”
蒋渊站在秦欢房门前,露出了一抹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笑意。
“祝你生日快乐。”
他也不在意旁边是不是有人,反正是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鲜花和一个小小的蛋糕。
如果说没有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但秦欢心虽然有所触动,脸上却还是那一副平静到有些冷漠的表情。
“谢谢。”
她点点头,冷漠且疏离。
蒋渊笑容微微有些僵硬,看着秦欢和秦凛寒目不斜视地走了过来,心中不由有些发愣。
“欢欢……”
他喃喃道。
秦欢停住了脚步。
“蒋先生,我记得您的女朋友现在也在这一层楼吧?”
她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知道她现在看见你给前妻过生日,会有什么感想呢?”
蒋渊一时语塞,怔怔地看着她。
秦凛寒也在一旁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秦欢说的不错,蒋渊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欢欢不是的,我可以和你解释。”
至少在面对秦欢的一刻,蒋渊是将自己低落到了尘埃里的。
他伸手拉住了秦欢,声音里似乎透出了几分挣扎和痛苦。
秦欢又何尝不难过?
但是上一次陆北的话她还记忆犹新。
在明知道秦国锋背后有人的情况下,她就更不能让蒋渊靠近自己了……
“哥,你先进屋吧。”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对着哥哥说的。
秦凛寒呆了一呆,但只是深深看了秦欢和蒋渊一眼,然后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进了屋。
他知道,妹妹和蒋渊之间有太多太多事情根本没有理清楚。
反正蒋渊也不是什么坏人,干脆就让他们好好谈谈吧。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天吧。”
秦欢看了眼走廊里的摄像头,摇了摇头。
她和蒋渊说的虽然不是什么要紧事,但是也保不齐会不会有人无聊偷听。
秦欢和哥哥相处久了,也不是没有听他说过各种监听监视的手段。
蒋渊身份特殊,又和蒋家那群人一直不对付,难保会不会有人在他身上动些歪心思。
稳妥起见,还不如找个不会被人监听的地方去好好聊聊。
蒋渊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下了楼,又走出酒店,拐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莫斯科的夜晚已经几乎可以将人冻毙。
所以秦欢两人也没有走太远,便在一个路灯下站定了。
“谢谢你记得我生日。”
秦欢率先开口,然后从兜里掏出了天珠手串。
“这个手串是你送我的吧?”
她冲着蒋渊歉意一笑,“但对不起,我不能收这份礼物。”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我的一份心意罢了。”
蒋渊没有伸手,只是语气淡淡的回答道,“天珠能辟邪转运,也算是我对你的祝福吧。”
“正因为是心意,所以我更不能接受了。”
秦欢又将手里的手串往前推了推,“这串手串和你手上的那串同出一源吧?”
“东西自然是好东西,也不是我看不上。”
她轻轻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这种好意。”
蒋渊抿住了嘴,就这么认真地看着她却不说话。
这显然就是摆明了态度不愿意将礼物收回了。
秦欢便有些不高兴。
昏黄的路灯下,昔日的一对恋人就这样凝视着对方。
只是这目光中早已经没有了温情脉脉。
总有一方会妥协,而这一方显然不会是更加强势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