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
商陆并不打算欺骗她，“那些人藏得极深，这几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也摧毁过他们不少的据点，但对方同朝中之人牵扯甚深，总会死灰复燃，我一直不曾彻底缴清他们。“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商陆微微摇头，江菀心里有些不安，“连监察司都查不出来？”
在她心里面，商陆手中的监察司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孔不入无所不知，和那伙人缠斗几年，竟然还没能摸清楚对方的底细。
见她那有些失望的模样，商陆忍不住勾了唇、瓣，轻笑道，“监察司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本督手中的权势也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大。”
只是外人瞧着风光，在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眼中，他不过是一把用的顺手的刀罢了。
栖帝给了他放肆的权利，但并没有给他足够多的信任。这些年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栖帝的眼皮子底下，调查那伙黑袍人，也只是借着公务的名头。
“督主。”
疾风在外面喊了一声，“宫里来人了。”
商陆眼里多了一丝嘲弄，他不过是消失了一会的功夫，消息便已经传到那位耳朵里了。
“你先在这歇着，”商陆起了身，“我去去便回。”
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停了下来，在原地扭头看她，“若是迟迟未归，你若想离去，唤疾风便是。”
江菀心头骤然一紧，“你为何会迟迟不归？”
宫中为何来人？难不成……
江菀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他轻笑一声，“随口一说罢了。”
外面又催促起来，商陆这才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江菀的视线之中。
等他离去后，疾风趴门上露了个脑袋，“女娘，属下就在外面守着，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唤一声疾风。”
江菀回了声，“多谢。”
疾风嘴巴都翘了起来，连连摆手，“不敢不敢，那属下就先去外面守着了。”
疾风的身影消失后，四周就安静下来。
江菀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周遭的动静，也只听见了吹风树叶的哗哗声。
目光扫了一圈，院中倒是和外面不同，花木维护的很好，看得出来有人时常过来修剪浇灌。
栏杆台阶，各处都擦拭得干干净净，并不像是一座荒废的小院。
“这是在监察司里面？”
她先前同商陆从甬道里面出来并没有走多久，后面商陆抱着她，倒是走了一段有些荒凉的路，四周枯枝败叶，风声萧瑟，让人心底生寒。
只可惜她睡过去，无法通过大概的时间来判断究竟走了多久到此处。
江菀起身在院中走了一圈，走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推开了房门。
这儿若真是藏着什么秘密，商陆先前便会让疾风将她带走，既然让她留下，自然是因为此处没什么好瞒着她的。
推门进去，里面是一间书房。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类古籍卷轴，宽敞的桌面上只摆了文房四宝，旁的什么都没有。
她进去走了一圈，并未看见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这书房的格局，倒是同商陆在督主府的书房基本一致，只是角落里少了一副闪烁着寒光的盔甲。
先前她以为此处没什么，没想到竟是商陆的书房。
商陆这般信任她？
监察司里的书房都任由她自由出入？
江菀随手抽出一份卷轴察看，只扫了几眼就慌忙合上塞回去，又换了另一份察看，一连换了好几份，见都是一些秘闻，就赶紧远离了那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