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烟,我鹿希砚,不管此生还是来世,都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牵扯。”
“你放过我吧……”鹿希砚心累叹息。
她的一字一句,宛如利刃,破空扎进了樊烟的心尖。
心尖的痛,已分不清是因为钩心的后遗症,还是鹿希砚的话。
活生生的破开他的血肉,从心上蔓延至全身。
他费力捂住心口,眼眶被痛的泛红。
面对如此痛苦的樊烟,鹿希砚想起钩心的后遗症。
那是她,亲手送进他体内的毒。
她心底刚升起的一抹担忧,下一刻,就被狠狠压了下去。
鹿希砚,你怎么还能担忧樊烟!
你凭什么为他担忧!
一阵自我厌恶涌上心尖,鹿希砚撇开眼,不再去看樊烟。
一时之间,崖间的平台上,只剩下劲风在呼啸。
樊烟捂着心口,望向对面拒他千里外的鹿希砚。
她面无表情的坐着,好似浑然不在意他的伤势。
他不由想起,他们年少时的第一次相遇,鹿希砚还是个豆蔻少女时。
皇家围猎,他受了重伤,躺在林间静静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是她,如九天神女一般,降临在他身边,善良又热忱的帮助了还是陌生人的他。
此时,他痛的意识模糊躺在这里,可鹿希砚却再也不愿朝他伸出援助之手。
可现在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啊!
是他,一步步把鹿希砚逼成这样的!
樊烟无力的闭上眼,静静忍受着心尖的疼痛。
就当是为过去赎罪,鹿希砚受的痛何止如此。
天边晚霞渐逝,月亮替代了太阳,照了满崖清莹
樊烟缓了鹿久,才恢复过来。
夜晚的崖边,温度逐渐下降,劲风刮过,就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樊烟不由有些担心的看了眼鹿希砚。
她还受着重伤,怎么挨得过这崖间的寒凉。
只见,月色之下,鹿希砚白皙的脸庞,却泛着不自然的红。
樊烟心头一颤,顾不上鹿希砚抗拒自己的靠近。
他起身走进查看,手刚抚上鹿希砚的额头,就感受到一阵烫意。
下一刻,鹿希砚也迷糊睁开了眼。
一看清是樊烟,鹿希砚眼底下意识闪过惧意,很快便抗拒的偏头,躲开了樊烟的触碰。
樊烟愣愣望着自己悬空的手,心中酸涩。
现在,就连她重病,也不愿他触碰。
樊烟的耐心,在鹿希砚这样强烈的抗拒中,终于消失殆尽。
从小到大,樊烟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皇室,从没有人敢这样拒绝自己。
年少掌权,接管整个金国,也造就了他说一不二的性格。
为了鹿希砚,他忍耐了这鹿久,已是难得。
此时,鹿希砚的抗拒,宛如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理智被刺激的消绝,樊烟狠狠扯起鹿希砚拉进怀中。
鹿希砚一惊,下一刻就感觉下颌传来一阵痛意,被迫高扬起脖颈。
她还来不及反映,唇上便传来一片冰凉柔软。
唇上湿润缠绵的触感,都在提醒鹿希砚此刻正发生着什么。
樊烟正狠狠的亲吻着她的唇!
早在做鹿百灵的时候,樊烟就亲过自己,可如今早不同那时。
此时,鹿希砚心底升起强烈的羞辱,恨不得跟樊烟同归于尽!
她费力挣扎,可却不得不臣服樊烟的桎梏之下。
挣扎,反抗,统统无用。
鹿希砚的心,渐渐凉透。
原来,就连死过一次,还是逃不过樊烟。
他们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鹿希砚心底却满是绝望痛楚!
鹿希砚紧闭双眼,不去看,不去想,试图这样减轻自己的难受。
可眼泪,却不争气的滑落,两人嘴里渐渐尝到了咸味。
樊烟一怔,动作有片刻的停顿。
下一刻,他却更加疯狂!
这场亲吻,对于鹿希砚是一场折磨,对樊烟何尝不是如此。
他的亲吻更加密集,更加炙热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