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舒一怔,把手腕轻轻挣脱出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低到有些缥缈,给人一种是不是听错了的错觉。<br> 程亦却知道她没开玩笑。<br> 她说,除了你。<br> ——除了程亦,都好。<br> 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记得那三年的感情,只有他一个人陷在里面走不出来。<br> 他终于抬眼,看着那个窈窕纤细的背影。<br> 她那么干净,看上去没有半点瑕疵,连脸上的面具都永远无懈可击,不肯向外透露一丝半点的真实情绪。<br> 江如风曾问过他,“没别的意思,我很好奇,你和她的性子就是两个极端,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br> 那时候程亦一脸不屑外加骄傲,“她可爱着呢,也就我慧眼能看到,你们这些俗人,哪里知道小月亮的好。”<br> 小月亮啊小月亮。<br> 从前他就总是想,为什么她会叫望舒这个名字呢?<br> 程亦总是在心里阴暗的想,把她拉进泥潭来与自己一起滚一滚,最好滚得脏兮兮的,再也绷不住负面情绪,哪怕是满脸怒意的爆粗口。<br> 那多生动有趣。<br> 可他没有。<br> 他还是希望她永远皎洁明亮,高悬天上。<br> 事实上,宋望舒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大抵也是真的开心的,她的笑会比平时更加明艳动人,会接他的玩笑话,娇嗔姿态毫不掩饰。<br> 她喜欢抱着他的腰,什么话也不说,能抱上几个小时不撒手。<br> 可现在,他成了她的困扰。<br> 他明明记得,她爱过他的。<br> ......或许是自己记反了。<br> 他只是那个,被除开的,唯一的人选。<br> 程亦一双眼饱含湿意,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