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颜晚扭头一看,她的男伴怀里已经有女伴。
很显然,就是顾景曜偷梁换柱!
秦颜晚自从那天他“发疯”说了那些话后,现在看到他就烦。
“顾总,你这也太不礼貌了。”
她想从他怀里离开。
然而他明明只是像跳舞那样,扶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并没有很用力,可她就是挣不开他!
顾景曜温漠道:“交换舞伴也是一种社交游戏,顾小姐少见多怪了。转圈。”
然后就抬高手,让秦颜晚在他的臂弯下转圈。
秦颜晚本想趁着他放开她腰的时候跑,结果他又及时将她一把拉回来,继续搂住。
秦颜晚感觉被他耍了,胸口憋了一口闷气。
她主要是不想挣扎得太明显,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毁了沈妙妙的婚礼。
算了。
忍。
一支舞也就三五分钟,等音乐结束。
顾景曜带着她的身体,前进复后退,优哉游哉地跳着:“你最近在做什么?”
秦颜晚没有表情:“关你什么事。”
她不说,他也知道。
“赫然找到被誉为神经外科天才医生的徐行之为黎律师治疗,你最近频繁出入赫然家,就是去看黎律师的吧。”
秦颜晚仍然回敬:“关你什么事。”
三五个节拍后,顾景曜又继续说下去,语气渐渐严肃。
“黎律师的治疗进度和具体病情,都对外保密,但你非但很频繁地去看望她,还送去不少东西,今天是新款衣服鞋子包包,明天是各式美食小吃酒水,这些行为,都给人一种黎律师已经醒了的信号,你很卖力地想让人知道,黎律师已经康复了。”
“关你什么事。”
“你再重复五个字试试呢。”伴随着他的话语,顾景曜收紧了她腰上的手臂,迫使她更加贴紧自己的身体。
秦颜晚脸上不加掩饰地掠过一抹厌恶。
然后假笑,从善如流地换了一句话:“与你何干。”
话变了,意思没变。
她故意挑衅。
顾景曜寒着脸:“你这么做,是想诱吴慈生来申城,对吗?”
“与你何干。”秦颜晚答完自己都觉得可笑,也就笑了一声。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加上音乐干扰,周围跳舞的宾客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远处的沈素钦,也只是看到跟秦颜晚跳舞的人,突然变成顾景曜,不过秦颜晚脸上有笑,应该没什么大碍。
然则,顾景曜的眼睛乌黑微凉:“我警告过你,不要随便招惹吴慈生,吴慈生比柳厌难对付,你这些招数我看得出来,他自然也看得出来,他不会上当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被你引来了,你下一步是什么?”
秦颜晚勾唇:“与你何干。”
顾景曜的左手与她的右手十指紧扣,加重了语气:“如果不能一击必中,你先出手就会先落下把柄在他手里,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你有接招的心理准备吗?”
他这些话,言外之意就是她对付不了吴慈生。
还觉得能扳倒柳厌,是她运气好,但她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好。
秦颜晚终于有第三句话给他:“我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顾景曜抿紧唇,唇线薄且利。
秦颜晚不接受他的指手画脚,但感兴趣别的事:“顾景曜,你现在不装了吗?”
不装委曲求全,也不示弱卑微。
她看了看他的脸,“气色也好了很多,没了病殃殃的感觉,难怪说话也咄咄逼人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