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野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等顾景曜下班,陪他一起去西宫喝一杯。
当然了,他喝的是酒,顾景曜喝的是白水。
散场已经是凌晨一点,路在野回到老房子。
进门前看到客厅的灯都关着,还以为都去睡了,进门才看到,秦颜晚还在客厅一角的开放式书房里办公。
她头顶有一盏灯,刚好能照亮的办公桌。
路在野走过去:“你怎么还没休息?”
“马赛传来一些文件,我怕明天商时序看到要处理,所以就加个班做完。”
秦颜晚已经洗过澡,脸上无妆,皮肤干净而白皙,大概是看太久文件,眼花,便戴了一副黑框眼镜。
弱化了那股清冷感,多了一些书卷气。
“你还真疼他。”路在野哼笑一声,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
秦颜晚半笑不笑:“我也‘疼疼你’。”
路在野闭着眼睛,啧了一声:“说吧,又有什么任务?你哪次‘疼我’不是累死我?”
“吴慈生开了一个温泉酒店,那个酒店一定有问题,但桑杉和池南去探查过,没发现什么,你先收集信息,看看能从哪方面入手,等有思路了再去探查。”
路在野应了:“我的报酬呢?”
“会准时打到你账户的。”
路在野帮秦颜晚做事,不是免费,她有开酬劳给他。
路在野从沙发起来,趴在沙发背看向她:“一听就是个麻烦活儿,我要求加钱。”
秦颜晚在这方面一向大方:“可以啊,加多少?”
“加——”路在野嘴角一勾,“一碗阳春面吧。”
秦颜晚无语:“你饿了的话,刚才回来的路上,路过那些夜宵摊,就打包一碗。”
路在野挑眉:“我正要跟你说呢,那些夜宵摊不见了,包括你喜欢的那家混沌。”
秦颜晚莫名:“什么叫‘不见’了?”
“我问了清洁工,说是城管来赶人。”
路在野撇嘴,“真是奇怪,那些摊贩在那儿都摆了30多年,城管肯定知道,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每天收摊也会把垃圾收拾干净,按理说街坊邻居也不会去举报他,怎么突然就被扫了呢?”
秦颜晚也不知道,但摆了几十年的摊子就这么没了,她也皱起眉。
尤其是那家馄饨。
她一直觉得,她爸妈和她哥一定吃过,那是她唯一能get到的同款,现在也没了。
她放下钢笔:“我去给你煮面吧。”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很饿。”路在野倒回沙发,“要是让曜哥知道,我竟然敢大半夜喊你给我煮面,肯定不会放过我。”
秦颜晚一顿:“你这么晚回来,就是跟他在一起?”
“你今天护着商时序没管他,可把我曜哥委屈坏了。”路在野声音渐渐低下去,“他还说,体会到当年他护着白柚时,你有多难受了。”
秦颜晚像是没听见,继续处理着她的工作。
路在野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路在野醒来,秦颜晚已经带着桑杉出门,去看沈素钦。
路在野打了个哈欠,手臂搁在眼睛上。
懒散地想,她还真是日理万机……要关心这个,要慰问那个,累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