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裳儿伸手扯了扯颜璇玑的袖子。
颜璇玑回过神，摇摇头，“我没事。”
冷静了一会儿，她弯腰对裳儿说：“我帮你煎药？”
裳儿信任她，点了点头。
不过说是帮忙，可颜璇玑跟着裳儿到了药房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忙也帮不上。
5岁大的孩子，身体刚刚能够够得到灶台，可是她的动作却那么熟练，一看就是做过很多次了。
一种心疼的感觉涌起，颜璇玑鼻尖一酸，走上前从裳儿身后将她抱住。
“你，你怎么了？”裳儿傻愣愣的不知该怎么反应，小手向后往颜璇玑脸上胡乱摸着，“你哭啦？”
“没有，谁哭了。”颜璇玑声音想是被水洗过一样，软软糯糯的，一听就是带着鼻音。
裳儿瘪嘴，也不戳破她的谎言。
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我还要给父皇熬药呢。”
“哦，我忘了。”颜璇玑不好意思的放开裳儿，蹲下身帮她生火。
一边等药熬好，颜璇玑和裳儿一边聊起天。
多数都是裳儿在说，那些事，有苦有甜，听得颜璇玑又是眼眶蕴湿。
“你怎么这么爱哭？哭起来好丑。”裳儿本意是想哄着颜璇玑不要哭了，哭多了会变丑。
颜璇玑问她，“我丑吗？”
裳儿眨巴大眼睛，看着颜璇玑，羞涩小声：“不丑。你长得很美。眼睛最好看，很像，很像我娘亲。”
“你娘亲？”
“我娘亲生下我就去世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话到这里，裳儿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颜璇玑无措，手忙脚乱的哄她，给她擦眼泪，这一通下来，药差点熬干了。
“你说你娘亲生下你就去世了，那你怎么知道我眼睛像她？”
裳儿吸吸鼻子，“父皇有一幅画，上面画的是我娘亲，我偷偷看过。那幅画，父皇很宝贝的，谁都不让碰。之前有个宫女不小心碰了，父皇狠狠打了她一顿呢。”
颜璇玑听罢，心绪翻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药熬好了。
在裳儿没发现的地方，颜璇玑偷偷多加了几味药，增加了效用。
裳儿端着药碗，颜璇玑走在她身后，两个人一起去给龙燕回送药。
到了龙吟殿前，颜璇玑停下脚步，对裳儿道：“你进去吧，让你父皇一定把药喝了。”
“嗯，你会在外面等我吗？”
“啊？哦好，我在这儿等你，你进去吧。”
得了颜璇玑保证，裳儿明显开心起来，朝颜璇玑一笑，她进了大殿。
颜璇玑舒了一口气，刚转过身，身后殿内突然响起裳儿叫声和碗碎地的声音。
没多想，颜璇玑拔腿就往殿内跑。
入目，裳儿正蹲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地上破碎的药碗。
而龙燕回，他粗喘着气，瞪着眼睛坐在床榻上。
见颜璇玑冲进来，他微愣，随即冷声道：“你进来做什么！”
“你又在做什么！你对裳儿做了什么！”颜璇玑伸手抱起瑟瑟发抖的裳儿，低吼出声。
那样子，像极了护着小鸡崽的母鸡。
龙燕回气喘吁吁和她对视，竟然被她此刻的眼神震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