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在温水中沉沉浮浮，擦了一下脸上的水，才发现自己抓住了什么。
白弋的腰。
她顿了一下，随即想要撑起身体，却被白弋捉住了手腕。
“别乱动。”
白弋已经哑得不成调子，手心里也是一片滚烫。
南宁不敢再乱动，只是眼神依旧戒备。
浴室的灯光全开，非常明亮，一切都无所遁形。
南宁浑身湿透，浴袍紧紧贴在身上，将曼妙的身体描绘的若隐若现。
纤细的颈子和胸口缀满水珠，整个肌肤都晶莹剔透。
南宁顶着滴水的发丝，盯着白弋。
光亮照进了她的瞳孔。
那双曾经只能倒映他身影的双眸，如今看着他却只剩下恐惧和排斥。
白弋眉心一紧。
伸手撩开南宁脸上的发丝，却看到了她耳畔的祖母绿耳环。
真是情真意切啊。
那副耳环之前都被他踩得惨目忍睹了，她居然还能修复成一模一样的。
顾闻景送的就那么好吗？
理智这东西在哗哗水声中淹没，不知从何而起的怒意，让他的手略重的攫住了南宁的下巴，垂眸扫了一眼她刚才贴近裤链的手。
“往哪儿摸？现在又这么豁得出去了？想要什么？”
阴沉的眸子满是嘲弄，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和动作。
南宁恍惚了一下。
她注视着白弋，明明救她的人是他，留在这里照顾她的也是他。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以为白弋其实还有一丝善意。
至少他不是真的要她死。
可此时，眼前只有……恶魔白弋。
南宁挣扎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虚弱：“那么白先生，请你放开我，我马上就从这里滚出去，绝不脏了你的眼。”
白弋沉眸，冷笑道：“南宁，你不用装清高，一点也不像。我再问一遍，要什么？项链？手链？还是……耳环？或者都要？”
他的手顺着南宁的脸，摸上了她的耳环。
拉扯的疼痛，让南宁从恍惚中清醒，她愤然别过脸。
“我以前不要你的东西，现在也不会要，以后更不要……”
白弋根本没有给南宁说完的机会。
直接将她压进了水中。
或许下午他脑子也进水了，听着南宁撇清关系的话，他竟然有些不甘心。
面对顾闻景，她可以笑。
就连见过几面的周西，她都笑得那么灿烂。
明明记忆中，她也对他笑过。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像以前一样？
顾闻景能给的，他也能给！
南宁在水中扑腾两下，一度以为白弋生气的要将她杀了。
然而下一秒，白弋俯下身没进了水中，用力的吻住了她。
撬开她的唇，掠夺着她肺部的气。
直到她快要受不了了，白弋才抱着她浮出水面，但依旧不肯松开她的唇。
两人发尖的水滴滴答答的落进浴缸。
滴答滴答……混着浓重的粗喘。
将原本热气腾腾的浴室，变得极度暧昧旖旎。
南宁并没有放弃反抗，可她坐在水中，摇摇晃晃，连稳住身体都很艰难。
更别提和白弋力量对抗了。
白弋将贴在南宁肩头的浴袍拉了下来。
南宁一脸羞愤，抬起手又被白弋拉了下来，控制的死死的。
白弋微微离开她的唇，用从未有过的语气提了一句。
“我会把副卡留下，不会让你没钱，你不用抛头露面。”
闻言，南宁的脸唰一下子白了。
炙热的浴室，她的身体竟然一截一截变冷。
双唇微颤：“所以，你还是要把我关起来？”
白弋沉默，没有否认。
南宁悲凉的自嘲：“你想要我的身体，仅仅是身体，却不在乎我的想法，我的心思，我的情绪，我的一切……”
白弋目光幽深，淡淡道：“这个话题，没意思。我给钱了。”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补充了一句：“过去三年的钱，我会一起补给你。”
南宁呼吸都在震动，身体跟着发抖。
“我不要！我不要！我到底要说几遍你才能听清楚我的话？”
白弋不耐：“我听了你很多话，不是吗？”
南宁：“……”
白弋抚上她的后脑勺，用力扯到了面前，低冷道：“我比别人给的多。”
南宁张了张嘴，很想尖叫，可是一股气闷在胸口，让她每一刻都在煎熬。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弋：“未必呢，白先生。”
白弋眯眸，警告道：“惹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南宁回：“白先生，我曾经也讨好过你，下场呢？哦……你说我那样更下贱了。”
她笑了笑。
那时，她真的怕了，身体和精神都在崩溃。
她做了自己最不想做的事情，讨好白弋，她只想好受一点。
让自己能够逃离。
可白弋发泄着，却嘲笑她越来越贱。
她无论做什么，在白弋看来都是错的。
白弋表情微怔。
南宁趁机想要离开，身子刚撑起来，就被白弋冷冰冰的拽了回去。
他无所谓的将南宁压做在了浴缸边，半身没在水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南宁，难道不是吗？我不是什么善类，你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南宁心口发疼。
白弋却懒得理会她的难受，抓住她的脚踝，架在了浴缸上。
南宁下一瞬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奋力挣扎，哪怕是呛水她也管不上。
“放开我！我不要！”
白弋解开了皮带，将她的手捆住，直接绑在了浴缸边的扶手上。
他一边绑，一边绝冷道：“南宁，你逃不掉的，这就是你这辈子应该承受的惩罚，我们死了也得一起下地狱！”
绑好后，他把玩着南宁的耳环。
“这么喜欢？我可看不得。”
他唇角邪笑，犹如罗刹。
用力扯掉了南宁的一只耳环，扔进了马桶里，遥控器一摁，轰轰轰几声，耳环便消失了。
南宁耳朵发疼，就连另一只带着耳环的耳朵也在疼。
她知道白弋为什么留一只给她。
因为他要她看到另一只耳环，就想起此时此刻被羞辱的画面。
南宁的耳朵开始流血，血滴在水中毫无存在感，旋即化开消失无影踪。
就好像她对于白弋那般微不足道。
她的身体被刺穿，疼痛让她晕眩，双眸无声的盯着天花板的灯。
耳边水声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