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垂死挣扎了,这个宴会厅用的还是过时的监控,这个角度根本拍不清楚。”乔妗一不小心道。
南宁笑了笑:“乔小姐,你对这里的一切真是了解。”
乔妗咯噔一下,舔了一下烈焰红唇,找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南宁抬手指了指头顶:“那你现在再看看。”
话落,乔妗缓缓抬眸看去,崭新的监控摄像头散发着寒光,像是嘲弄她的无知。
她惊恐瞪大眼睛。
不可能,她昨天特意踩过点,根本不是这样的监控。
此时,沈松慢条斯理上前。
“乔小姐,不好意思,这里也是我沈氏名下的酒店,我担心发生之前的事情,连夜装了新的监控,高清,特别高清……”
沈松特意强调了一下。
乔妗在他们这些老道行面前耍手段,还差点。
昨天,沈松和卢老先生就看出了乔妗是想阻止拜师宴。
既然没阻止成功,她又怎么可能放过今天的拜师宴。
他们俩早就堤防着乔妗。
话音刚落,屏幕上出现了摔手链的慢放。
一帧一帧,清晰无比。
是乔妗手指上的戒指划了南宁的手腕,让她吃痛挣扎,乔妗顺势将手链扔在了地上。
乔妗脸色惨白,但眼眸转动后,顺势摘下戒指。
她瞬间开口道:“对不起,南宁,我真不知道我的戒指划伤了你,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
南宁轻笑:“乔小姐,你刚才不是还安慰白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现在又说刚才觉得我是故意的,你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
乔妗紧紧咬牙,维持表面的笑容道:“真的是误会,否则我也不会送你这么贵重的手链了。”
这话的确是让不少人相信她的解释。
毕竟谁也不会和价值不菲的珠宝过不去。
但下一秒,陈嘉宝捡起了断掉的手链仔细观察。
“乔小姐,不对吧,这手链本来就是断的,这么整齐的切口,要不是工具提前切好了,谁相信啊?”
乔妗伸手去抢,但陈嘉宝早有准备,直接躲开了,反而将切口给其他人观察。
最后又稳稳当当的放入了卢老先生的手里。
他可是国内很早就世界有名的珠宝设计师,他能看不明白?
瞬间,他脸黑了几个度,阴沉沉的轻哼一声。
“这礼物,我家徒儿是受不起了,乔小姐带回去还能修修自己用。”
“老先生,我……”
“好了,我们还有别的客人要应酬,剩下的事情白先生自己看着办吧。”
卢老先生到底给了白弋面子,将东西原封不动放进了白弋手里。
转身带着南宁离开。
南宁挺了挺胸膛,笑容依旧恬静,但背上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目光。
白弋的眼神依旧极冷,却少了慑人的压迫感,反而多了一层迟疑和观察。
半遮半掩间,深沉又强烈。
南宁觉得自己快要被这道目光刺穿,却又不敢回头。
她只能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
期间。
南宁和陈嘉宝去了一趟洗手间。
白弋,顾闻景和萧野走到了一起。
三人依旧要好,没什么隔阂,毕竟从小的情分,不是别人三言两语能离间的。
倒是乔妗和楚胭心虚不已,随便找了借口便散开了。
顾闻景盯着楚胭离开的脚步,若有所思。
萧野察觉后,端酒晃了晃:“别看了,小胭没什么坏心思,就是被误导了,她身体不好,你别吓到她。”
顾闻景冷笑:“身体不好?我看她唱双簧挺有力气。”
萧野蹙眉,眼底充满了狂野:“别乱说。”
“萧野,我看不止她病了,你也病得不轻,无底线的纵容总会换来无底线的结局。”顾闻景提醒道。
萧野不以为然,他对楚胭有过怀疑,但昨晚上楚母拖着病体带着楚胭道过歉。
母女俩都病恹恹,真没必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况且楚母对萧野一直视如己出,明明可以让萧野娶了楚胭作为报答,但她依旧让萧野尊重自己的心。
他不信楚母教导下的楚胭会乱来。
顾闻景看他轻飘飘的态度,微微摇头,余光瞥了一眼白弋。
白弋在喝闷酒,似乎乔妗的失利对他毫无影响。
顾闻景淡淡道:“你和乔妗在酒店门口秀恩爱上热搜了,恭喜你们了。”
萧野轻嗤一声:“闻景,你这是替南宁打抱不平?你不会真以为她巴结上了沈松和卢老先生就鸡犬升天了吧?她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这种人要不是翘了狐狸尾巴,乔妗能这么弄她?也就是乔妗没做好,否则轮得到她蹦跶?”
萧野的话中充满了对南宁的恶意。
可他对南宁并不熟悉。
顾闻景愣了愣,目光在好兄弟之间徘徊。
他凝重的看着萧野:“你对南宁的恶意除了因为阿姨的死,还因为什么?”
萧野抿了口酒,想也不想道:“白弋说的,他不会骗我,他怎么说,我怎么说,他怎么做,我怎么做。南宁不过是个下贱的床上玩意罢了,等白弋玩够了,我扔底下场子去,有她好受的。”
嘭一声。
白弋的杯子硬生生被自己捏爆了。
因为有音乐,倒是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
却足以让大放厥词的萧野正愣住。
白弋盯着萧野,眼神冷彻,像是地狱来的恶魔。
萧野都有些害怕:“干什么?这不是你以前说的吗?”
顾闻景微叹,将帕子塞进了白弋的手里。
“白弋,是你的态度,让所有人都觉得可以践踏南宁。就连你的朋友都这么认为。”
“她害死了阿姨!”萧野强调。
“警方前前后后检查了三次,给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到底有什么能力收买警方?”
“她妈或者白跃平一定出了不少力气。”萧野肯定道。
“既然是这么浅显的道理,警方不知道吗?为什么没有证据?又为什么南慧和白跃平一直暗示是南宁心思不纯?因为伤害南宁没有代价,却能平息所有人的怒火。就连你这个对南宁一无所知的人都觉得只要折磨南宁,阿姨就会泉下有知了。别人不懂吗?这件事从始至终隐身的又是谁?”顾闻景反驳道。
萧野眉心紧蹙,瞥了一眼白弋。
顾闻景看着白弋,郑重问道:“白弋,三年了,你不可放过南宁真的只是因为阿姨吗?”
“是。”白弋面不改色。
“那为什么听到萧野如何折磨南宁,你会生气。你不用现在回答,你自己慢慢想。”顾闻景劝道。
白弋一眼,抓起酒杯仰头惯了两杯。
他想起了心理医生的话。
“你真的只是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