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脸的大惊失色,跪地否认。
“皇上,嫔妾没有,嫔妾没有做过这种事,是有人诬陷嫔妾的。”
“诬陷,那你说说谁诬陷了你?”
皇后抬手指向司宁的方向,尖声说道。
“是她,这密报该在司宁身上的,不是嫔妾,嫔妾怎会做这种事呢?”
“密报,什么密报,皇后娘娘,你不是那东西不是你偷的吗,那你如何知道那是密报的?”
“我……”
“够了,来人,将周氏给朕带下去,好好问清楚这密报她拿来是要给谁的?
“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没有要给谁,这密报真的不是嫔妾偷的啊……”
皇后的苦苦哀求,并未换来皇上的怜悯。
有些事一次两次倒是没什么,但次数多了,皇上又生性多疑,难免不怀疑皇后偷密报是为了三皇子。
那密报是最近边关内外的用兵情况,还有布防图。
大夏多年来同突厥人屡次交战,皇上有意结束这场战斗,想要将突厥人一举歼灭。
这密报很重要,却不想丢了,还刚巧被皇后用来诬陷司宁,却最后弄巧成拙,她成了那个小偷。
皇上自然会多想。
韩梁安圈养私兵在前,皇后偷作战图在后。
如若不是韩梁安同突厥人勾结在一起,皇后好好的为何要偷作战图呢?
所以无论皇后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关乎皇位,就算是自己的儿子,皇上也不会留半点情面。
这一次皇上没在选择包庇皇后,他称她为周氏,这也意味着皇后之位她做到头了。
在场的众位嫔妃都很清楚这一点,周氏绝无东山再起的可能,除非皇上死了,否则她绝不会在被复位。
周氏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被拉了下去。
隔着很远,还能听见她喊冤的声音。
可这深宫大内,谁又没有冤屈呢?
谁愿意去管你有没有被冤枉,大家在意的从来都是利益,处决一个人也好,帮衬一个人也罢,也从不是想要当救世主。
一场都发生的突然,本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宴请,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
随着皇后的落幕,三皇子韩梁安也没了回京的可能。
皇上到底将唯一健全的成年皇子舍弃了,这让很多妃嫔看见了希望。
若是她们努力一些生了皇子,也许哄皇上高兴,能成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心里波涛骇浪,面上却都是恭恭敬敬的。
就如这皇宫一般,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每一个角落都存在着巨大的波澜,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司宁进到宫中,为的就是给陆寒骁报仇,给那些将士们报仇。
如今这报仇大计已经成了一半,剩下的事情要好办多了。
皇上命众人都先回去,司宁乖乖的跟着淑妃回了倾颜宫。
一回到倾颜宫,淑妃就较有深意的看向司宁,语气里带着警告。
“阿宁,我再次提醒你,这宫中并未如你看见的那么简单,日后有什么事都你要擅自做主,否则……”
“淑妃娘娘……”
司宁打断了她的话。
淑妃看向了她,司宁视线也没避讳,红唇亲启。
“淑妃娘娘,当初求我进宫给你看诊的是你,留我住下来的也是你,你很清楚,我来到宫中势必会引来不小的风波,皇后向来瞧不上我,怎会与我好生相处,你一早就该想到会是如此,可你每一次都让我好自为之,司宁觉得,竟然淑妃娘娘这么想同我划清界限,还劳烦你同皇上说一下,臣妾愿意离开皇宫,不给娘娘添乱了。”
“你……”
淑妃被她气的够呛,本以为想要提点司宁两句,却不想只开了个头,反倒被司宁教训了一顿。
淑妃一张脸涨的通红,继续发火也不是,认怂也不行。
就这么憋着一口气,看着司宁离开了倾颜宫。
她想要去追,可碍于面子,又不好真的放下身段。
如今皇后倒了,宫中有资历的老人不多,她算是一个。
以她父兄在外的政绩,替着她争取一个皇后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她可是未来的东宫之主,如何能给司宁道歉。
“哼,本宫倒看看你能在外面呆多久。”
司宁这一呆确实呆了许久,她去了孙昭仪那里。
整个寝殿里都透着死一般的寂静,碧柔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孙昭仪只静静的看着她,并未说一句话。
直到司宁进来才打破这场寂静。
孙昭仪起身迎了上来,握住司宁的手就要跪下。
司宁忙将人拦了下来,“这是做什么?”
“陆夫人,你替着我妹妹报了仇,还救了我,这恩情就是我做牛做马也还不清啊。”
她的毒其实一早就被司宁解了。
司宁之所以一直对外同他说那毒不好解,不过是说给碧柔听的。
就如张御医所言,其实牵机之毒是有些味道的,如若放在普通饭菜中,很难遮掩掉这种味道。
孙昭仪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吃不出来。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孙昭仪吃出来了,可身边之人却将这件事遮掩了下来,让她放心吃下去,不会有事的。
这人肯定是孙昭仪十分信任的人,碧柔是首选。
故而司宁从一开始最先怀疑的人便是碧柔。
尤其在煎药那件事之后,她对碧柔的怀疑更深了。
所以私下里她同孙昭仪定了这个计划,也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和要做的防备。
孙昭仪一开始并不相信,是司宁说的,如若防备错了人,她会给碧柔道歉的。
孙昭仪虽不怀疑碧柔,但见司宁这般说了,也不好推辞,同意了司宁的想法。
还好她同意了,否则今日入狱之人便是她了。
直到此刻,孙昭仪还觉得一阵后怕,看见了司宁心里的恐惧才一点点消失了几分。
“陆夫人,我该怎么谢谢您啊?”
“娘娘真的想要谢我?”
孙昭仪听见司宁这般说,便知道司宁有事让她去做。
她想都没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我这条命都是夫人救的,只要夫人用上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司宁,“倒也没那么严重,不过我确实有件事需要孙昭仪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