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司煦终于放开了她。
新鲜空气猝然灌入，姜眠被呛得咳出了眼泪。
然而，司煦并没有就此放过她。
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手，从她的下巴慢慢滑到纤细的脖颈，感受到她的身体随着他的触摸而轻颤，他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希望姜眠的喜怒哀乐，身体的每一个反应都是他带来的。
“眠眠，你就当可怜我，给我点安全感好吗？”他微微仰着头，声音危险又带着某种引诱的味道，“不然我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疯了。”
姜眠嗤笑，“怎么？你有狂犬病不成？”
“你就当我有也无所谓。”
“你想让我怎么给你安全感？”
“我们去领证吧。”
男人的话就像一颗炸弹，炸得姜眠脑袋‘轰’的一声。
她久久不能回神。
“我是认真的。”司煦握住她的双手，言辞恳切，“我无比确定，我这辈子非你不可，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姜眠错开目光，下意识想逃避。
但司煦掐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眠眠，之前我有跟周莞有聊过，她问我是真的爱你这个人，还是爱你爱我的样子。”
“当时，我确实是心有迷茫，因为我想着的是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你那样爱我了，所以我想紧紧抓住你不放。”
“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也早已认清了自己的心，我爱你这个人，哪怕你不再如从前那般爱我了，我也会紧紧抓住你不放手。”
姜眠双眼有些失神。
她一时间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苦涩，有喜悦，还有一种不安感。
司煦说他没有安全感，她又何尝不是。
“你不嫁给我，我也不会让你嫁给别人。”司煦抚摸着她的脸，笑容温柔，“你就认倒霉好了，不管你是怨恨我还是什么，我都受着。”
姜眠垂眸，盯着男人因为紧张而频繁滚动的喉结，“你确定自己做好了走入婚姻的准备？”
“我确定。”
“可是我没有准备好。”
“我们可以先领证，等一切都结束以后再把婚礼补上，我给你准备的时间。”
姜眠：“……”
司煦紧紧抱住她，脑袋埋在了她的胸口上，“你就答应我吧。”
姜眠双手抓住他后背的衣服，淡声说道：“我答应你，但我提前跟你说好了，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会……杀了你。”
她凑到男人耳边声音幽幽，带着森森凉意。
司煦激动地把她抱得更紧了，“好。”
之后，他高兴的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跟小孩子撒娇没什么两样。
姜眠有些无奈，“我们先去屋里吧。”
“好。”
司煦打开车门让姜眠先下去了。
他下去以后搂着姜眠走到房门口，输入了房门的密码。
六位数，前三位是姜眠的生日，后三位是他的生日。
姜眠看见了眼波微动。
说实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司煦是否真心爱她，能够陪她携手走过一生。
但这个问题是所有处在一段感情中的人都在不断想着的。
而这个问题只有到两人感情结束，或者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能知晓。
所以，姜眠不想自寻烦恼。
就把一切交给时间好了。
进了屋子，司煦就把姜眠抱了起来，去了楼上的卧室。
刚进入卧室，他把姜眠放到床上就有些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衬衫。
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姜眠感到了一丝凉意，她捂住胸口，蹙眉说道：“衣服可是新买的。”
真是败家。
司煦带着薄茧的大手，仿佛一块不会融化的冰，沿着她细腻温热的腰一路放肆地摸上去，“我讨厌你穿衬衫。”
姜眠挑眉，“你讨厌你的，我穿我的。”
司煦轻笑了一声，语气宠溺地说道：“好吧。”
他不打算继续跟姜眠躺在床上聊天，埋头撩拨她。
姜眠很快就被撩拨得意乱神迷。
她两条胳膊攀附着他，犹如藤蔓。
在迷蒙之际，她似乎隐约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她没有回应。
一夜荒唐过后，姜眠沉沉睡去。
司煦侧身拄着脑袋盯着她的睡颜，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就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很轻很温柔。
这个时候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几司煦立马探手过去，直接挂断了，甚至都没看一眼来电显示。
姜眠睡得很沉，并没有被吵醒。
司煦松了口气，笑了笑，动作极轻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拿着手机和烟去了走廊上。
刚才的来电是陌生号码，司煦点燃了一支烟，把电话打了回去。
那头很快就接了。
司煦没有急着说话。
“阿煦。”
电话里响起了女人温柔的声音。
虽然言佑是这样叫司煦的，但这声音并不属于言佑。
司煦缓缓吐出一口烟，冷声问道：“你是谁？”
“阿煦，你没听出来我的声音吗？”
女人声音里满是失落。
司煦冷笑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方再次把电话打了过来。
司煦拒接以后把该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是谁，但多半是谁派来搞事的，姜眠刚同意了跟他领证，可不能让这些阿猫阿狗把这事搞黄了。
司煦把抽完的烟头怼到旁边台子上的烟灰缸里，打开微信给祁砚发消息。
祁砚是个也夜猫子，这个点还没睡，看到他发来的消息很快就回复了。
司煦跟他在微信上聊了十几分钟回了卧室。
上床抱住姜眠，闻着她身上的栀子香味，司煦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睡着的时候就早上五点了，九点上班他自然是起不来。
也不能说起不来，主要是不想起。
他八点半醒来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抱着姜眠又继续睡了。
姜眠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她醒来侧头看还在熟睡的男人，用脚踢他的小腿。
踢了好几脚司煦都没醒，她加重了力道。
司煦立马就被踢醒了。
他睁开眼睛，眼神迷茫。
“几点了。”
司煦探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