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陈亦然好奇问了门口的睡眠仓和电子游戏区。她还是第一次在办公场所看到这些东西。
牋牋钱橙耐心解答，送她出去的时候还绕道演示了一番。
牋牋同是女生，陈亦然关注到了她定设计方案时的小巧思，这让她有点惊喜，以及自己的成果被认可的志得意满。
牋牋陈亦然离开时笑得如释重负，钱橙给她留足了体面。
牋牋两人谁都没提贺明川，但彼此心知肚明。
牋牋钱橙心里明镜一般。如果贺明川不打算继续跟环德集团合作，必然会让她直接回绝陈亦然，或者压根不让对方有机会来到她面前。
牋牋但他没有，这代表贺明川对环德集团留有余地。
牋牋只是这个选择权现在在钱橙手上，如果她心存芥蒂，贺明川还有第二个备选方案——泰信保险。
牋牋钱橙不觉得这是个大事。
牋牋姜翊安教她的第一课，利益当前，没有永远的对手，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前一秒斗得你死我活的人，下一秒可能会为了共同的目的站在同一战壕。
牋牋钱橙甚至有点佩服陈亦然，为了争取自己利益的退让和妥协不丢人。
牋牋送走了陈亦然和她的助理，她返回了会客室，打开放在旁边椅子上的袋子，拿出里面的盒子。
牋牋是熟悉的爱马仕橘色盒子，装着一个金棕拼乌木色的鳄鱼皮Kellydoll。
牋牋钱橙捏着包上的小手挥了挥，娃娃的造型很可爱，这个礼物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牋牋包包很小，装不了多少东西，但装可爱足够了。
牋牋她忍不住拍了照片发给贺明川和林听。贺明川应该是在忙，没有回消息。
牋牋钱橙也不在意，拎着包包回了办公室，一路上收到了林听的消息轰炸。
牋牋林听：【我的老天奶，你怎么舍得？】
牋牋林听：【铁公鸡开化了？】
牋牋林听：【这个我好早就看中了！配货配到我心痛！下次带出来让我背一背！】
牋牋钱橙随便跟林听闲聊着，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外面飘起了雪花。
牋牋又是一年过去了！
牋牋钱橙看着窗外排队往外走的汽车尾灯出神。
牋牋嗡——
牋牋手机的震动声传来。
牋牋贺明川：【外面下雪了，还在公司吗？我去接你】
牋牋钱橙秒回了一个“来”的表情。
牋牋放下手机，再看向窗外，她心里偷偷笑了起来。
牋牋这感觉有点像幼儿园时在学校里等爸妈来接，有时候顾女士或者钱爸爸来晚了，钱橙只能羡慕地看着别的小朋友欢呼雀跃地牵着家长的手离开。
牋牋但顾女士很是鄙夷钱橙的小心思，
牋牋当第一？当第一有什么用？早早地回了家第二天不是一样赖床？
牋牋贺明川到了门口，给钱橙发了信息，没一会儿就见她从楼里下来，隔着车窗玻璃他都能感受到钱橙的开心。
牋牋见钱橙手里提着个大盒子，贺明川下车接过来，打开车门让钱橙上车，然后绕到后面打开了后备箱把东西放下。
牋牋“喜欢那个包？”贺明川下午看到了微信消息，钱橙发来一个娃娃脸的卡通包，但他忙起来忘了回。这会儿见她高兴，只当是因为收到了合心意的礼物。
牋牋他发现钱橙总是很容易满足，家里换了一束花、添了一个喜欢的小摆件，她都能开心很久。
牋牋“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样子？周末一起去买。”贺明川边发动车子边问。
牋牋“贺总怎么突然这么肤浅？就不能是因为你来接我吗？”钱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接着又兴奋起来，“刚才下得还没有这么大！晚上如果有积雪了，我想带着红包下去玩！”
牋牋“吃完饭看看，我晚上没安排。”贺明川道。
牋牋“今天陈亦然的态度转变得真快，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路上钱橙说着跟陈亦然见面的事情。
牋牋“她能力不错，但是最近几年着急了。今年她异母弟弟开始接触集团业务，一来就到核心管理层历练，老陈总有点厚此薄彼了。”贺明川解释着，“陈亦然是从基层做起来的，拿出了成绩才能往上走。”
牋牋“不容易。”钱橙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牋牋“是不容易，但这不是她怠慢你的理由。”贺明川精明，钱橙几句话他便把两人的对话还原了七八成。他深知这些人的傲慢和高高在上，对酒桌上旁人带去的女伴从不放在眼里。
牋牋但他没想到这些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对钱橙也有了同样的想法。
牋牋因此他要让他所在圈子里的人知道，钱橙的态度便代表了他的态度。
牋牋晚上钱橙没能下楼玩雪。
牋牋她发热了。
牋牋还是贺明川发现的。
牋牋他牵着钱橙进门时，她双手冰凉，但吃过饭后，体温开始热得不正常。
牋牋“量一下温度。”贺明川拿出耳温枪测了一下，三十八度。
牋牋“晚上老老实实在家里！”他想敲钱橙的额头，又怕她头疼，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
牋牋“没有不舒服，”钱橙巴着贺明川不放，试图跟他谈条件，“我穿厚一点，再戴上帽子。”
牋牋“不行。”贺明川一口否决。
牋牋“去床上盖上被子，观察一下，晚上温度再升高就要吃药了。”
牋牋“吃什么药？老鼠药？”钱橙慢吞吞地换着衣服，扭头问道。
牋牋“老鼠药能治偷懒也可以。”贺明川被气笑了。
牋牋钱橙闭上了嘴。
牋牋她穿的少，今天跑去园区里面买咖啡又懒得套上外套，来回路上不超过十分钟，就着了凉。
牋牋下午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找了个藤椅晃悠了一会儿，再起来时好多了，没想到晚上又发热了。
牋牋钱橙喝了两杯水，听着贺明川走进走出的动静，抱着手机睡了过去。
牋牋晚上她是被热醒的，睁眼时房间里的吊灯已经关掉了，只留了一盏落地灯，黄色的光晕在夜里轻柔朦胧。
牋牋“醒了？”钱橙一动，贺明川就看了过来。
牋牋她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抱着贺明川的腰，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贺明川倚在床头，已经换下了睡衣，似乎已是深夜。
牋牋“几点了？”她揉了揉眼睛问道。
牋牋“十点了。”
牋牋“想洗澡。”她有气无力道，声音细细的，听上去有点虚弱。
牋牋“今天不洗了，听话。”贺明川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把被子稍稍拉开了一点。
牋牋眼看着温度没有降下，他拿了放在旁边的温水和退烧药喂钱橙服下。刚才她的胳膊一直横在他的腰上，透过薄薄的布料甚至开始发烫。
牋牋喝过水，吃过药，钱橙重新躺下来。
牋牋贺明川正算着时间，打算晚一些再测一次体温，腿上突然被浅浅蹭过。
牋牋他轻轻拍了拍钱橙的头发，随手又打开了手机上的一份文件。
牋牋正看着，钱橙的手却突然覆了上来。
牋牋前一次他只当钱橙不小心，这下他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牋牋“别乱动。”贺明川无视身体的反应，正色道。
牋牋钱橙抬头看着他，笑得无辜，手下一个用力，贺明川险些丢了魂。
牋牋“哥哥，暗光看手机对眼睛不好。”钱橙坐起来，揽着他的脖子坐定。
牋牋贺明川盯着她身上松松垮垮、勉强遮住重点部位的睡裙，眸色幽深。
牋牋钱橙见贺明川坐着没动，挑衅地在他腿上动了动，舔了舔他的唇，随后重重吻了上来。
牋牋贺明川一边回应着钱橙的亲吻，一边拉过被子把她包住。
牋牋怀里像抱了一个火炉，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直达心底。
牋牋贺明川不再满足于流连背部裸露的这一小片肌肤，大手悄悄撩起了睡裙，几乎把整个后背都包裹起来，克制又激烈地吻着她的脖颈。
牋牋如果退烧药不是自己亲自拿过来看着她服下的，贺明川都怀疑钱橙吃错了药。
牋牋一吻终了，他强忍着把人按在身下的冲动，扶着腰让她坐好。
牋牋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传来，他低头看向声音来源。
牋牋“我帮你戴。”娇娇软软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昏暗的夜里裹挟着难以抗拒的暧昧汹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