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出可笑至极的戏剧。
他在那里享受着刺激与激情,嘴上却用平稳的声线回应她的字字句句,以此打消她的疑惑和猜忌。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又上演过多少次?
司怜月不敢回想。
因为只要稍稍回想一点点细节,曾经有所察觉的端倪就不断浮出水面然后串联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可怖的网,让她喘不过气来。
怪不得乔依依再也不喊她嫂子。
怪不得有乔仲奇在的地方,一定会出现乔依依这个尾巴。
怪不得她总能听见身边那悉悉索索的声音。
原来她竟然是他们play的一环。
哈哈哈。
苍凉到极致,司怜月竟然觉得想笑,原来在她这个瞎子面前,他们把这种刺激当做乐此不疲的游戏,玩得如此尽兴!!
只有她,被人当成了一个傻子,活在谎言编织的情网里,把两个贱人当成至亲至爱,付出满腔真心结果被捅了最深的一刀!
很好,很好!
司怜月深吸几口气,将所有情绪全都收起,藏得滴水不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乔仲奇和乔依依虽然贪图放纵,但也很快分开。
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
乔仲奇走到司怜月面前,声音是一贯的体贴温柔,“老婆,你昨晚守了一夜,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吧?”
司怜月冷笑,幸好还没吃,否则就要吐了。
“我去给你端过来。”
没一会儿,乔仲奇就回来了,手里推着餐车,五菜一汤全都是司怜月的口味。
在这之前,司怜月只会觉得感动,毕竟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满眼都是自己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爱,又怎么会这般体贴,事无巨细?
可是现在......呵呵,就只剩下令人反胃的虚伪和恶心!
司怜月伸出手,假装不小心将面前的热汤打翻。
乔仲奇被烫得差点跳起来,就听她无辜道,“哎呀,阿奇,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我冲冲凉水就好了。”
乔仲奇看着自己通红一片的手背,眉头拧紧,摆明了有些不耐烦和不爽,但声音却毫无变化,依旧端着好丈夫的人设。
乔依依在边上看着,想也不想就指责道,“怜月姐,你怎么回事,那汤那么烫,你拿稳点不行吗?都烫红了!”
司怜月一脸难过,“谁让我是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呢......依依,你这是在怪我吗?”
“我——”
乔依依还想说什么,却被乔仲奇制止了,他用眼神警告:别闹,今天有正事要做。
乔依依不甘心地闭上嘴,转而挽住司怜月的手,撒娇道,“哎呀怜月姐,我怎么会怪你呢,实在是你太不小心了,我怕你伤到自己。”
“噢。”
司怜月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
吃过饭后,司怜月指挥着乔依依将餐桌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