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被刺的六个小时后。” “腹部的刀伤是致命伤,失血过多而死亡。” 楚静瑶站在解剖台旁,镇定陈述。 “而其他伤口均有生活反应,是死前伤。” 楚静瑶的手逐一指向我身上的伤口: “四肢骨折,右臂有烟头烫伤,指甲被拔,脸颊刀伤,腹部、肋间有殴打伤,后脑、额面有撞击伤,背部大片擦伤……这些从痕迹来看,应是死前六小时留下的。” 她每指向一处,气氛就冰冷一分。 身体上有什么伤我早已记不清了,在惨无人道的折磨中,我的记忆最先丧失。 剩下两人却十分凝重。 秦逸州从进入法医室的那刻,就拧起了眉头:“六小时……就是说师父死亡和她被殴打虐待,是同时发生的事。” 此话一出,只剩死一样的寂静。 “所以,不是小师妹开的枪。”楚静瑶说。 “杀害师父与小师妹的,都是人贩子组织的人。”解昀霄说。 这些天的委屈终于得以纾解,我缓缓叹出一口气,只觉浑身一轻。 我没有杀害师父,我不是凶手,我对得起师父的教导。0 心中连绵的阴云散开了些许,我抬头,却感到窒息般的寂静。 师哥师姐们垂头站在解剖台旁,仿佛忏悔。 他们每个人都静静的,像是为我默哀。 沉默的忏悔比身体的折磨还让我难过。 我的师兄师姐是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为我低下头呢…… “师哥师姐,我不怪你们,”我挥手,声音颤抖:“你们是太在意师父了,我知道的……” 我的话像是水汇入江河,无人听见。 沉寂的室内响起电话铃声。 秦逸州接起:“嗯……新线索?” 他突然站直,引得另两人侧目。 “好,我马上到。”他放下手机,正对上解昀霄疑问的眼。 “火车站抓到了宏仔的同乡,正在审讯室等待审问。” 他正转身,却又一顿,俯身将白布拉过头顶,声音沉重:“对不起,小师妹,我是冤枉了你。” 我一愣,就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