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会是何种心境呢? 江心月看了眼那男子,想起方才看她的眼神只觉一阵恶寒:“赶紧滚。” 那男子连忙捡起地上的铜钱,走时盯了江心月一眼,随即便飞也似的跑了。 “夫……江姑娘,你没事吧?” 萧丛收起刀,偏头看向她,话到嘴边的“夫人”生生拐了个音。 “我没事,方才多谢你了。” 江心月没放在心上,好歹萧丛刚刚救了她,她的态度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淡。 “我也只是按大人吩咐保护姑娘。” 江心月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为何自己这些天总能见到萧丛的身影。 她垂下眉眼:“替我多谢你家大人好意,告诉他往后不必如此了。” 萧丛张了张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生生顿住了。 “怎么了?” 江心月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禁问道,心里隐隐察觉到一丝异样。 萧丛挣扎了半晌,最后怀着一丝希冀看向江心月。 “首辅大人他,已经三日未醒了。”第30章 江心月表情一僵,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她看得出解宴钦的身体状况或许不如往日,但也断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自那日回去后就已经一病不起了,又始终不肯喝药,这才……” 萧丛无可奈何地说着,他守在解宴钦身边照顾了几日,每夜解宴钦意识朦胧的时候,念着的都是夫人的名字。 江心月猛然想起那日离开时解宴钦萧索瘦削的背影,和当天夜里在梦中看到的解宴钦。 她心下明了,解宴钦是在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惩罚自己。 “这话,你和我说没用,得去找医师。” 她压下心底翻涌地情绪,狠下心转身欲走,却被萧丛连忙叫住。 “大人若一病不起,沧州的大局无人把持,迟早会乱作一团的。” 解宴钦病倒一事不能大肆宣扬,是以除了萧丛没几个人知晓。 自解宴钦来此赈灾,确实让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江心月生生顿住了脚步。 萧丛见她有所动容,立刻又道。 “大人乃是心病难医,还望江姑娘能见大人一面。” 江心月深深闭上双眼,心中不断默念自己是为了沧州百姓。 但当她跟着萧丛真正见到解宴钦的时候,江心月自以为冷硬的心仍旧不由自主地揪紧了。 解宴钦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剑眉始终紧蹙着,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还活着。 床边放着一碗早已凉透的汤药,一眼便知解宴钦一口未动。 一名鬓发斑白的医师收好银针看到萧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