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接着几人一起使劲将一心求死的少爷拽了回来。 几个年过三十的男人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陆祁川不悦地回头扫视一圈,看着父亲安排来“保护”他的这几个人。 应该是监视才对吧。陆祁川冷笑。 从陆祁川退役之后,陆家父亲的惧怕就日益增长。 他既害怕自己唯一的继承人那颗从未放弃过的求死之心,也害怕儿子在一个已逝去的女人的注视下…… 挥刀向他那些出卖了儿子才保住的财产。 那天陆祁川从墓园回来时,手中捏着一沓照片。 陆父永远也无法忘记儿子那双血红的眼睛。 因此,安插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越来越多。 对此,陆祁川嗤之以鼻。 但后来,陆父又干了人生中最糊涂的一件事: 他找来了了一个和桑南笙有几分相像的女人。 将她带到陆祁川身旁时,陆父故作高傲地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花点钱随便一找就有一大把。” 那一天,陆祁川对他的生父动了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已经忘记了那时的触感。 但他记得那时的感受,他想起了桑南笙。 他也曾经对桑南笙冷嘲热讽,指责她不该一味地给那个有名无实的母亲寄钱。 那时候的桑南笙多么憧憬他,仔细思考后,虽然还是不忍心完全不给,但也限制了次数的份额。 他对此感到满意,却不为自己随口的指责负责。 直到后来看到那些桑南笙母亲在演唱会和记者面前为难她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挥刀向父母是有代价的。 哪怕是不合格的父母。 几个保镖将陆祁川拽下来后也是心有余悸,他们低估了情爱这档事的影响力。 如果就这么让陆祁川死在面前,那他们也别想完整地回家了。 而这只是第一次而已。 两年以来,陆祁川的自杀尝试从未间断过。 他从桑南笙的沙发上找到了一把藏得匆忙的水果刀,上面残留着细微的血迹。 陆祁川想起了那天几乎要把天空都炸碎的烟花里,他眼前姹紫嫣红,耳边却哽咽的一句话。 她说生日快乐,我们分手吧。 于是陆祁川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他将那柄水果刀压在了颈侧,一丝血线涌出—— 当然还是被打断了。 再之后的高压电、割腕、把自己压在水里窒息…… 他所能尝试的条目数不胜数。 保镖们数次面临失业危机,到最后已经有些习惯了。 半年前,陆祁川逼得父亲